臭水沟里泡了好几个小时,面上真是不太好看,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响起一阵干呕声。

结果很快出来了,是脖子断了才死的,死亡时间推断的也差不多。

至于是扭断的,还是摔断的,没有人问,他也没说。

老汉收拾了东西,背着箱子坐回驴车上,闭着眼睛不动了。

牧欢转过脸,发现官差在跟一个黑瘦的妇人说话,那妇人旁边,还站着两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

牧欢没有特意靠前,大概也能听到几句,原来死的这个男人,是这妇人的男人,也的的确确就是杂院的租户。

“他若是得了几个铜板,便要出去买酒,想来,昨夜里又不知去哪里喝了酒,喝醉回来摔断了脖子,竟然死在了这儿。”

妇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麻木,却往牧欢所在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牧欢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害怕和好奇。

官差很快收工了,吩咐妇人早点把尸体处理掉。

妇人连连点头,伸手捂着两个女儿的眼睛,不叫她们看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官差走了不久,杂院里的人,怕妇人开口求他们帮忙,也稀稀拉拉的都散了。

这年头,死个把人太正常了。

只要不是很明显的他杀,只要家属不报官追查,官差是不会自找麻烦的。

奇怪的是,那个仵作老汉竟然还不走。

妇人拉着俩孩子,走到驴车跟前,低声询问了两句,

牧欢竖着耳朵听,这才知道,原来,仵作老汉还有个兼职,

替那些没钱下葬的人家,把尸体拉去乱坟岗丢掉。

只不过,要收十八个铜板的搬尸钱,相比于办丧事的费用,十八个铜板,连请人抬尸都不够。

如此便宜,妇人却拿不出。

她央求老汉等她一等,她去院里跟邻居借一些,老汉点头应了,倒也有耐性。

牧欢见妇人回了杂院,他也跟着回去了。

眼看着妇人一家家的敲门,一家家的被拒,却不往他这里来,

牧欢心里有数,他进了屋子,将钱袋子拿出来,寻了一根细绳,串了百十来个铜板。

走到门口,招手让那两个小丫头过来。

牧欢那日给院里的孩子分了两个包子,小丫头记忆犹新。

因此,牧欢一叫,她们就过来了。

妇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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