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都被踏平了。”

纪渊浑不在意,转手就把名剌交回,淡淡道:

“这些都是虚名,都如空中楼阁,经不起大浪的拍打,大风一吹就会垮塌。

打铁还需看自身,依我看,与其钻营,不如练功。

唯有手握强拳,才能操持权柄。

否则,长袖善舞,做得再好。

也无非投身朝堂门户,做个家犬,千方百计讨得主子欢心。

甚是没趣!”

这位北镇抚司的年轻千户,朝堂之上的新贵人物,心里倒是颇为清楚。

晓得自己名动天京,其中大部分原因,都在于白含章的破格器重,与其他无关。

不然的话,就算纪渊立下天大的功劳,也不可能轻易坐上千户的位子!

更别谈,以正六品百户之身,当众羞辱兵部侍郎了!

朝堂之上,从来都是这样。

一言以蔽之,好风凭借力,送人上青云。

若不懂得借势,出身低微之辈,永难出头。

那日在雍和宫前,朝会之上。

监国二十年的太子殿下,对丹陛之下的群臣说什么历朝历代,都不乏少年封侯的留名事迹。

以此来肯定自己提拔一位年纪轻轻的辽东军户,其实是合乎规矩之举。

立于御道中间的纪渊,却心如明镜,明白那些六部之中的大员,未必认同这句话。

那位大炎初期,年不及弱冠就封侯的绝代天骄,之所以能够位极人臣。

抛开本身立下名传青史的泼天大功,还因为他是当朝皇后和大将军的外甥。

并且,他那位同样战功彪炳,加封大司马、大将军的舅舅。

从一介低贱骑奴,走到封侯拜将的人生巅峰。

凭借的也是,自己的姐姐入宫为妃,册封成后。

从而落入炎武帝的眼中,获得赏识。

独自在社稷楼内,翻看众多史书。

纪渊这才恍然,为何那些将种勋贵,一口一个“辽东贱种”、“泥腿子”。

因为三千年的新史之中,出身微末之人,出头之难,众所周知。

压在头上的高岳大山,想要跨过去,已经很不容易。

更遑论,将其掀翻,打破藩篱。

“所以,功名是虚的,是朝廷给的;修为才是实的,是自己能够掌握的。”

纪渊仰头望天,愁云惨淡,默默想道。

“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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