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瘸五也可以。”

  “这话怎么说的,五叔。”

  何昌鸿本来想再矜持一些,可时间不等人,他只得旁敲侧击地问:“额,五叔啊,裴师傅这身相术,是不是您……”

  “我在殡仪馆看守尸体三十多年了,整理遗容我就懂,相术我是一窍不动。这孩子以前在黄大仙给三寸钉当学徒,你们可以去问问三寸钉。”

  “……”

  何昌鸿有些晦气地撇了撇嘴,半晌,他才冷淡地说:“告辞了。”

  “慢走,把包裹里的钱带上。”

  何昌鸿一扬手:“刚才做晚辈的不会讲话,五叔不要生气。那些钱,就当做给裴师傅的丧葬费了。”

  “无功不受禄。”老头很固执:“拿回去吧。”

  何昌鸿没理他,径直出了门,陈老板也跟在后面。

  “何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再怎么说,裴师傅也没出力,十万美金说送就送,大气。”

  出了铺子,两人上了车,陈老板赔笑着给何昌鸿竖大拇指。

  “怕麻烦而已,老家伙一把年纪,干儿子又死了,拿什么养老送终?不要?哼哼。”

  何昌鸿一脚踩下油门,车奔黄大仙区去了。

  屋里,五叔抿着茶缸,直至把一缸子白水全都喝完,才把桌上的包裹打开,取出其中绿油油的美金,一摞一摞地放进熊熊燃烧的炭火盆。

  火焰把富兰克林的头像一点点吞没干净。

  “这三年来你色淫无度,为名为利,往上爬,往下踩,半点不顾他人死活。如今你无端端被人害死,都是因果报应。我当初教你替天改命,我有责任,东升,你泉下有知,也当自省。来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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