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律,龙虎衙门管制一切妖魔从事,理应由我问案。”

  李阎摇头道:“事涉龙虎旗牌,护旗人有便宜从事之权,何况我是五品,你是九品,理应由我问案。”

  曹都监也不松口“镇抚大人莫非忘了,成祖以来,武将受文官节制,你这五品镇抚,也未见得有主事之权。”

  “真是笑话,敢问曹都监是哪一年的进士?成祖规制文官节制武官,你一个道士出身的九品都监,比典史县丞还有低一品,算哪门子的文官?”

  李阎好不想让。

  曹都监强压怒气,低吼道:“镇抚大人,你想从我手中要人,总不能一点规矩都不讲吧!”

  李阎拉长一张脸:“好,由你问话便是!”

  说着,李阎深深看了王生一眼:“王生,偷盗旗牌乃是重罪,本官对你也只是怀疑。真相如何,你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想清楚,有什么差错,本官也救不了你。”

  之后,他便盯着曹罗二人森森的目光,走到一边去了。

  曹都监一扭头,厉声呵问:“王生,你可曾偷了李镇抚护送的龙虎旗牌。”

  王生听了这么长时间,心中早有盘算。

  “回禀都监,卑职不曾偷盗旗牌。”

  曹都监一眯眼:“这么说,旗牌丢失与你家无关?”

  “非也。我曾见我妻妾二人把玩一奇异物事,像是旗牌模样。”

  王生回答。

  罗姓老者突然抢先一步:“那旗牌是何等面貌?”

  王生不慌不忙:“天太暗,没看清楚,只知道不似我家物事,问我妻妾,只说是玉器铺子里打的。”

  罗姓老者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

  “好吧。”

  曹都监泄了一口气:“既然王生口口声声说,在狐鬼手中见过旗牌。罗老先生,就先把被捉拿的狐鬼,交给李镇抚处置便是。”

  李阎听了,往前几步到了罗姓老者身前,伸出手来。

  罗姓老者心有不甘,可也无可奈何,他在黑鼎上头贴了一道朱紫符箓,便把这小鼎递给了李阎。

  “罗先生深明大义,李某佩服。”

  李阎老实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好,既然镇抚大人的事结了,那就请镇抚大人先行一步,莫再来干扰龙虎衙门办案。”

  曹都监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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