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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旬不禁叹息一声。

    又瞥了眼酒杯,与面前温柔贤惠的倒酒小女郎。

    话说,他是多久没喝过自家闺女亲手倒的酒水了,记得以前小时候闺女多乖,可惜后来及笄之后,就不爱参加父辈的酒宴,特立独行,还经常教训他少饮酒……

    而今日,倒是破天荒起来了。

    其实吧,对老父亲而言,不怕女儿甩脸色,就怕她会突然乖。

    谢旬转头:“辛苦婠婠了。”

    “无事,阿父快喝吧。”谢令姜浅笑,应答一声,立马转头,她朝豪饮的欧阳戎,蹙眉关心说:“大师兄,你慢点喝……”

    父慈女孝。

    趁今日良翰在,谢旬不动声色多饮了几杯,只是嘴里莫名酸酸的。

    欸,也不知是酒水酸,还是怎么回事。

    差不多填饱了大半肚子,欧阳戎暂时搁下筷子,朝谢旬举起酒杯,示意了下:

    “其实平日,我也不怎么喝,主要是陪师长朋友。”

    他笑了笑:“因为总是品不出酒水有什么好喝的,只觉得与略酸的水类似,可以解渴而已,谈不上喜欢。”

    “这样吗,良翰确实变了许多。”

    谢旬挽起袖子的手,放下酒杯,感慨说:

    “此前沈兄从龙城回江州,对为师说的那些话没错,为师记得,良翰以前求学时,最讨厌这种酒桌交际的,滴酒不沾,谁的面子也不给。”

    中年儒生目露追忆:“还是后来洛阳赶考,咱们师徒告别之时,依依杨柳下,良翰才小酌一口,这件事,那会儿还在书院被津津乐道了一阵。”

    “是吗?”

    谢令姜好奇看向欧阳戎,眸子亮晶晶的。

    “嗯,是有这事。”欧阳戎点头失笑,顿了顿,像回忆了片刻,轻念: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谢令姜侧目,谢旬大笑问:

    “那良翰是否还记得,那日辞别,远赴洛阳,许下的志向?”

    谢氏父女二人目光来来。

    欧阳戎放下筷子,沉默许久。

    “当时年少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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