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这井不算深,里面的井水已经枯了,长满了青苔。

  “我要下去吗?”杨玉环问道。

  “是。”

  “我下不去。”

  薛白道:“我带了绳索,你下去之后,我把绳索拿走。等被救出来,伱便说下去避火时绳子还在,后来被烧毁了,因此你上不去。”

  “好。”

  “你躲在井底,被熏晕了,因此最初没被找到。”

  薛白说着,拿下腰间挂着的一圈绳索,将院中的石墩摆到井边。

  他忙这些的时候,杨玉环就看着,待他忙完,她还是道:“我下不去。”

  “我先下去接你。”薛白道。

  杨玉环这才点头,之后又道:“每回碰上你,都是遭这种罪。”

  她说的是上次在骊山也是翻山越岭。

  “我是灾星。”

  “对,谁说只有女人是祸水。”

  “我是祸害。”

  薛白随口应着,从怀里拿出两条帕子,拉过杨玉环的手,替她将帕子包上。免得她细皮嫩肉的,握不住绳索。

  之后,他先捉住绳索往下攀。

  他留意到自己踩在井壁被烤干的青苔上,留下了脚印,遂又将脚印一股脑地磨掉,由此弄得到处都是灰。

  “咳咳。”

  克制地咳了两下,他跳下井底,抬起头,向上方道:“下来吧。”

  周围都是回声,有种动静很大的感觉。

  “那我来了?”

  杨玉环跳舞时轻盈,做这些事却很笨拙,趴在井边拿起绳索晃动了几下,方才开始往下爬。

  才爬了几步,她便卡在了那儿不动。

  “怎么了?”

  杨玉环带着些许的哭腔,应道:“捉不住了。”

  “那你拉着绳索滑下来吧。”

  薛白说的容易,杨玉环做起来却难,她不敢真松了手往下滑,又做不到双手轮替着捉着绳索往下爬,笨拙地在那晃了好久,但慢慢地,竟还是让她挪下来了不少。

  “真捉不住了!”她的哭腔愈重。

  “差不多了,下来吧。”

  薛白眼看她要掉下来,过去扶了一把。

  柔软入怀,两人摔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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