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舒将军,本以为待我走一趟岭南,将军已回陇右了,不想今日还能相见。”

  “那你可得感谢张垍,我听人说如今你是他手中一柄利剑。”

  “将军是听右相说的?”薛白问道。

  哥舒翰笑骂了一声,懒得再与他说这些,领着他入堂,边走边道:“朝堂纷争我不管,你升官了,我可举荐你为节度判官,走吧,随我到陇右建功立业。”

  他这宅子是圣人赏赐的,极为豪阔,金碧辉煌,光大堂就有普通人家整个宅院大,吃顿筵席没有十余个侍女服侍都忙不过来。但他长年在外打仗,几乎没怎么住过这里,绕过两道院门时差点迷了路。

  哥舒翰没有与薛白说隐秘之事的打算,也不屏退左右,大咧咧地落座。

  薛白却只想谈政事,才入座,便问道:“将军还留在长安,是因为吐蕃使节之事?”

  “此事与你无关,莫多问。”

  “将军要举荐我到陇右为判官,却不让我知晓吐蕃之事?”薛白莞尔道:“殊无诚意啊。”

  “好吧,你猜的不错,我留在长安正是为了与那些吐蕃使节接洽。”

  哥舒翰说着,挥手让侍女暂退下去,摇着头叹道:“我没骗你,吐蕃政变是真,但吐蕃拉拢南诏也是真,两拨人,一拨是吐蕃大臣梅色派来的,希望圣人能支持他;另一拨乃是尺带珠丹安排在长安的眼线,其中甚至有人埋伏在南诏质子身边……”

  薛白低头,端起酒杯要饮,想起自己酒量不好遂只是闻了闻,实则是借着这个动作来遮掩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反应。

  当时南诏质子凤迦异之所以逃跑,是他让樊牢去引诱、并故意让龙武军追上,凤迦异若被活捉,他也并不在意,但凤迦异宁死不降确实让他惊讶,今日才知,原来是藏在凤迦异身边的吐蕃人在最后一刻动手将其杀了。

  顺水推舟的布置就是这样,即使有这类意外,也不至影响到整个计划。

  “我知道你很敏锐,但这件事我与右相也不是全错了,谁能想到是两拨吐蕃人。”哥舒翰道:“阁罗凤的叛乱,也不严重。”

  “将军是为将者,凡事本该从最坏的角度考虑,怎可为了包庇右相而说这种和稀泥的话。”薛白问道:“换作将军是张虔陀,牺牲于他乡,犹被罪为好色致坏军国大事,心中作何感想?”

  哥舒翰顾左右而言他,叹道:“我曾养了一个外室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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