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星,伱是那弼马温。”李白一本正经道:“你大闹天宫,我捉拿你炼丹,偏是被你打翻了丹炉,你我遂一起被贬到这凡间……”

  没等他说完这故事,薛白已是一脸无奈,大摇其头。

  李白遂也没憋住,捧腹大笑道:“今日故人相见,岂非有缘啊?”

  “先生也看过《西游记》?”

  “自是看了,此去长安,我便是要去干谒写此书的薛郎。”李白收了笑闹之意,老眼中浮出些沧桑之色,却又混杂着踌躇满志的昂扬,“王兄昌龄几次来信劝我,再试一次,看能否一展抱负。”

  薛白遂也正色,问道:“先生打算如何做?”

  “自然是巴结薛郎,谋一官半职。”李白语气慷慨,道:“我得写篇赋,好好地奉承他。”

  薛白一愣,目光看去,李白自然而然地说出这样一句话,但神色里却丝毫没有谄媚之态,依旧是那洒脱不羁的气质。

  这是个很通透的人,知道官场就是这样,也愿意放下身段去迎合,上进不丢人。

  问题在于,李白自认为很迎合了,偏是他身上那天马行空的浪漫、潇洒气质,让人根本感受不到被奉承的舒适,反而有种被尬吹的不适感。

  若当他的上官只怕很容易感受到“他又在违心吹捧我了”,远不如与他当朋友来的自在舒服,因为他待朋友才是以一颗赤子之心。

  “对了,我失礼了,还未问小郎君姓名。”

  “哦,我是……”薛白回过神来,道:“我也姓李,单名一个‘倩’字,还未有字号。兄弟中排行第三,先生唤我‘三郎’即可。”

  说话间,他看了刁丙一眼,刁丙愣了一下,挠着头,点了点头,以示明白不能乱说。

  “三郎是个妙人。”李白兴致很高,道:“我已许久未与人这般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了,你我当是忘年交,来,再饮一杯。”

  “我酒量浅,只能陪先生饮……三杯吧。”

  薛白本来想拒绝,到后来却难得破了例,他在花萼楼都不曾多饮,为了眼前这位诗仙李太白,可是表态愿足足多饮两杯。

  李白才不管这些,喝得不过瘾,便道:“难得遇到知己,岂可不尽兴?这样,我写一首诗,你饮一杯酒,如何?”

  薛白饮了三杯之后已有些醉了,狂意上来,道:“先生写一首,我写一首,谁写不出了,谁便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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