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征徭役的县官,陈孩儿一家负担又要重了。

  而当普通百姓都懂得可以通过状告邻居“隐龄逃役”以泄私愤,可见这是一告一个准的,那有多少十四五岁的少年开始服徭役,有多少十八九岁的青年开始交租庸调了。

  “拜见县尉。”

  判文才念完,一个瘦小的身影已跪倒在公堂上,喊道:“请县尉为草民作主。”

  “起来说吧,何事?”

  “草民任木兰,汝州人氏,自幼是孤儿,在漕船上做事。状告奴牙郎郭阿顺,见草民无依无靠,造假身契强抢草民,贩掠卖良人之罪。”

  堂上众人此时才意识到这是个女娃。

  数日以来,她是告状者中口条最清楚的一个。

  薛白招过齐丑,吩咐道:“你去将郭阿顺带来问话。”

  “县尉,小人不知郭阿顺是何人。”

  “让我的人陪你一起去。”

  齐丑脸色一变,叉手行礼道:“喏。”

  “任木兰,且先在旁等候,下一桩案.….”

  “县尉。”郭涣起身,道:“稍歇一会如何?”

  “好。”

  薛白起身,与郭涣转到公堂后方说话。

  任木兰见此情形,有些不安,但看那录事老头长得和蔼可亲,稍放下心。

  反正现在也逃不了。

  “小老儿略知一些事。”郭涣道,“这郭阿顺是个家仆而已,他主人郭元良,乃是巨富郭万金的次子。”

  薛白道:“既然只是一个家仆,我审一审,应该不要紧?”

  “当然,但此案大可不必审,一个逃奴而已,县尉说一声,那奴牙郎也就放人了。”

  郭元良也想与县尉交个朋友。

  薛白笑得很客气,摇手道:“不妥,本是公事公办,如此岂不成了我私下欠他一个人情?”

  郭涣乐呵呵地笑起来,道:“对了,薛郎可知郭万金是何等人?”

  “可是与郭录事有渊源?”

  “非也,此郭非彼郭也。”郭涣笑道,“虽说都是太原郭氏,我出自华亭郭氏支族,他出自京兆郭氏支族,听闻与永王之母郭顺仪有亲。”

  “郭录事莫被他骗了。”薛白云淡风轻,“真是世家,岂会出面经商。亲戚也许有,只怕隔了十余代了?

  “有道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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