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世,下一任宰相必是阿兄。那么,阿兄认为,眼下该做的是斗还是缓一缓?”

  “明白了。”

  “养好身体才是真的。薛白道:“我不在,哥奴不会太过关注阿兄,我们先积蓄一两年,再与他争。”

  “既如此,你也该去太原,多操心些榷盐之事,如何去了洛阳。”

  “自然是有圣人记挂的差事在身。”

  薛白正想找机会与杨銛说此事,调动一些杨党的资源,遂说了河南道这些年的灾情,以及漕运的一些情形。

  再聊到洛阳之事,杨銛并没有太多意见,毕竟圣人都十年不出关中了,朝臣已经对东都印象不深。

  “南来北往的税船、粮船都得漕运,我们想往这件事里伸手,哥奴断不会允的。”

  “我只是一个县尉而已,哥奴不会在意。”薛白道:“又不是从五品的水陆转运副使。”

  “谋一个这职位?”杨銛神色一动,须臾又捋着长须,问道:“你可知达奚珣因他儿子牵连,已被贬为鲜州别驾了?圣人宽仁,没赐死他。”

  薛白知李隆基是不想把刺驾办成大案而已。

  “阿兄原打算争一争吏部?”

  “是国忠的说法,陈希烈不管事,吏部侍郎一动,是个好机会。”

  “那哥奴必然会警惕万分,干脆示弱,贬杜有邻出京。”

  说是贬,但降官出京有两种情况,被排挤出权力核心,或镀一层资历。杜邻官阶一直就很高,升不上去,缺的就是资历。”

  干脆就让杨国忠去争吏部,吸引李林甫的注意,这边再暗渡陈仓。

  “你们可知,今日我们泡的还不是最上等的温泉水。”

  东边的池子里,杨国忠正在侃侃而谈。

  “须知,这尚食汤的温泉水,乃是由星辰汤排过来的,若是圣人先在星辰汤沐浴,再将沾染了天子福气的温泉水赐浴,方为最无上的荣耀。”

  说着,杨国忠游到石梁边,向西池里的杨銛道:“阿兄病体缠绵,若能请圣人赐此汤水,也许能百病全消?”

  杨銛与薛白遂停下议论。

  “不可,不可。”杨銛道:“为人臣子,万不可给圣人添麻烦。”

  “阿兄真忠义也。”

  杨国忠本就是找个由头,想到西池里泡一泡,干脆趴在那闲聊,之后,他瞅了一个机会,主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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