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她张嘴又唱了一遍,声音微带颤抖,因还未从震惊中平平复过来。

  “早知状元郎有才,却没想到他这般了得,弟子都不知如何说才好“瞧你急得,慢慢说便是,我又不催你。”

  是夜,华清宫后殿中,谢阿蛮正在给杨玉环描绘她今日督促薛白写戏本时的情形。

  她略有些激动,四下一看,搬过一条胡凳来。

  “贵妃你看,他就这般,随手磨着墨,感觉脑子里还在记挂他谋官之事。回头看了一眼,毛笔一提便写了……那般句子,弟子差点都哭了,他

  却直接翻了一页。”

  ‘哪样的句子?”

  待谢阿蛮念过,殿中便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她抬起头,与杨玉环那双美目对视了一眼,心想“贵妃该有多期待这一出戏曲呀。”

  一旁正在剪窗花的张云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看着杨玉环,不知是惊讶于贵妃的美,还是薛白的诗。

  张云容想起了李白写诗时的情形,大诗人随口问了一句“女使芳名?

  提笔便写下了那美得让她惊艳一生的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

  过了好一会,杨玉环终于开口,问道:“然后呢?”

  “他一边划一边写,写的都是这般厉害的句子,写成亲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写分离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谢阿蛮根本就模仿不出薛白那信手拈来的从容,话没说完,眼睛里已是亮晶晶的。

  “过往我也听了他许多首绝妙诗词,却以为那是他苦心孤诣、字字斟酌出来的。今日监督他写戏文,真是吓了一跳,全不是我想的样子。”

  说话间,许合子也到了,谢阿蛮还得把方才说的这些重新再复述一遍,她却不嫌烦,反而添了更多的细节。

  杨玉环也耐心听了第二遍。

  “永新。”谢阿蛮说到激动,握住许合子的手,道:“旁人说这个状元郎没有真才实学,却不知他是文曲星下凡了,被我亲眼见到了,‘天上李太白,人间薛公子’竟然是真的。”

  “这戏文……我们来唱吗?”许合子看向杨玉环,有些惊喜。

  “嗯。

  杨玉环展颜一笑,道:“否则我催他作甚?”

  “就真是他随笔写下的。”许合子犹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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