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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眼神惊恐,望着院中枯树。

    树干上,一名满头癞疤的少年被麻绳捆绑,手脚不能动弹,面孔扭曲,嘿嘿傻笑。

    “阿爷回来了!”

    随着老者进门,少年们顿时围了过来。

    老者也不废话,看着那被捆的癞头少年,脸色阴沉道:“说吧,怎么回事?”

    一名面相沉稳的半大小子开口道:“阿爷莫怪,小癞子并非有意。”

    “他今早起来便有些不对,一直说库房有人叫自己,随后钻进去,摸了件明器,就成了这样。”

    老者闻言,顿时暴怒。

    啪!

    他狠狠一记耳光,将那回话的少年扇飞出去,满眼凶厉扫视了一圈,冷声道:“说了多少次,库房只有我一人能进。”

    “一个个白眼狼,若非老夫收留,你们早就饿死了,本事还没学会,就想着造反了!”

    少年们皆瑟瑟发抖,低头不敢说话。

    院外暗巷中,张彪贴墙而立,顺着一处破洞,将里面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窝土耗子。

    盗墓这活,各种意外危险不少。

    有些老贼年纪大了,通常会聚拢乞儿,给一口饭,传些粗浅手艺。

    干活时有人望风,有人下墓,有人负责打洞,分工明确。

    这些少年名为弟子,实则全是老贼工具,遇到墓中机关,死活全靠命。

    只有那机灵的,才会慢慢学到手艺,或逃走单干,或熬死老贼,成为首领。

    一代代都是这样长大。

    当然,这些少年也不简单。

    打小见识人间冷暖,遭受万般白眼,个个心硬如铁,狡猾又凶狠。

    老贼若控制不住,立刻会遭到反噬。

    果不其然,这土耗子老头,对疑似中邪傻笑的癞头少年根本不理会,而是冷脸询问道:“他动了哪件明器?”

    方才挨打的少年挣扎爬起来,脸肿的紫青,却不敢显露半丝怨气,而是恭敬低头道:“阿爷,就是咱在蛇神庙找到的那个铜镜。”

    “您说那东西晦气,估计不值钱,就一直扔在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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