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能清醒了过来,但还是需要专人护理生命安全,而且时不时就会咳血,呕吐,难以进食,身体越发消瘦。
——尽管如此,但州政府处理专门款项的调查人员,却在医院对纳瓦利的状态情况进行收集以后,为了处理这笔不良资产,在回禀报告上写上了这样的话:“医院紧急救治已达限度,该人已无消耗政府资金之必要”。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纳瓦利的最后一笔住院资金也就此断掉,他即将被医院清送回家。
然而这个时候,医院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没有能够接收纳瓦利的地方。
他的母亲已经杳无踪影,而“埃文斯家族”却又正陷入与墨西哥人的枪斗之中,拒绝接受这个小孩。纳瓦利就像是一朵落入海洋之中的浮萍,既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从法定程序来说,医院陷入了非常尴尬的境地。
但是医院自然不会吃下这笔闷亏,让一切损失由自己承担。
因此,在某天的清晨,一辆神秘的银灰色轿车驶入医院后门,一个男人用潦草的笔画在医院的签单上写下了一个假名,之后,平时大半时间都陷入昏迷,在无知无觉之中咳血的纳瓦利就这样被银灰色的轿车搭乘着,来到了洛杉矶市内,并在驶过一个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贫民窟街道以后被丢在了那里。
……
纳瓦利感到自己在发热。
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发冷。
冷与热交汇着,让他痛不欲生。
胸口处的伤口,虽然已经被缝合好了,但却传来一股难以言说的瘙痒。
痛痒难耐。
纳瓦利感到无法呼吸。
血管之中流动的,仿佛不再是血液,而是岩浆和冰水的混合物。
喉咙里呼吸的也不是空气,而是一枚枚刀片。
传入鼻腔里的味道,裹挟着浓浓的臭气。
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纳瓦利感到自己已经快要死去了——但是,对此,他反而觉得心存安慰。
死亡,对于痛苦的他来说,并不是结束,而是解脱。
但就在他快要彻底地沉入那片黑色而无知无觉的海洋之中的时候,纳瓦利感到自己的手腕,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