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瘣见有人附和,一想到那赵佗已经连立惊世大功,而他却只能呆在大营里踢球,寸功未立,何等羞愧。
他急切道:“上将军,咱们在这儿已经呆了大半年之间,人都快呆傻了。那项燕先时派项渠东去带走了一部分兵力,如今又调兵离开,淮阳防御相比之前定然减弱,正是吾等破敌的好时机啊!末将请命,带部下试攻淮阳,为大军探路!”
王翦没有吭声。
他伸手抚着颌下白须,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见上将军如此,帐下诸将皆默然等待。
王翦的眼睛眯起来。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羌瘣率一部分兵力,去试探淮阳的防御,说不定能从楚军的调动中找到破敌的战机。
另一个选择就是继续稳坐壁垒,不管他楚军如何此调动,秦军都不去管。只需要耗到楚人粮秣用尽,便可收得全功。
而且楚军粮草已快要见底,项燕搞出来的这番动作,怎知不是故意诱惑他王翦出兵,好让楚军在绝境中破敌求生的计谋呢?
“既然坐在此处便能拿全功,为何要去和项燕纠缠呢?”
“老夫打仗,讲的是一个‘稳’字”
“赵佗,相信你也是如此吧。”
王翦的目光望向东方。
以他对赵佗的了解,那小子才不会大冬天的带兵跑去偷袭寿春呢。
这种事情,换成李信还差不多。
所以项燕此番调动必定和赵佗无关,其中或许有诈也说不定。
“管你楚军如何动作,我自岿然不动便是。”
“等你粮尽,便一击灭你。”
……
时值季冬,寒风呼啸,大地上铺了一层尚未化去的霜雪。
赵佗身着厚厚的冬衣,站在河畔,前方的睢水已不复夏时波涛澎湃的模样,水流缓慢,河面上还结了一层薄冰。
“斥候说有楚军东来,已经到了蕲邑?”
赵佗眺望睢水对岸,脸上惊疑不定。
自从项渠的三万楚军被他击破后,秦军就南下竹邑附近,重新屯兵于睢水畔。
因为项渠战败,景同带着剩下的楚军残卒西去淮阳,导致睢水以南的楚军几乎被一扫而空,城池的防御陷入十分空虚的境地。
若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