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这话语传入秦王耳中,让这位一直沉稳自若的王者,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荆轲皱眉,道:“荒谬!”

  “你之所言,只是欲止干戈。若欲止干戈,那就该如子墨子所言,大不攻小,强不侮弱,众不贼寡,诈不欺愚,则天下诸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

  “但吾之所闻,只见这秦王暴虐,秦国凶蛮。自惠、武以来,秦国东出残害天下。夺魏之河西、崤函,占楚之鄢郢、巫黔,亡二周、并巴蜀。可谓虎狼之心,只欲灭人社稷。”

  “时至今日,秦国更破赵亡韩,屯兵易水之侧,其灭燕之心天下皆知。此等凶残之国,暴虐之主,战争皆是由其挑起,何来还天下之安定!”

  “秦王若真有欲止天下干戈之心,那就该息兵罢战,还所夺诸侯之地,复所灭韩赵之社稷,从此诸国不相侵,则天下自定!”

  荆轲冷冷发声。

  “大胆,逆贼胡言!”

  殿中群臣愤怒大吼,更有人欲上前扑杀荆轲。

  “退下。”

  秦王眉头微皱,将那些躁动的群臣喝退。

  他位居帝榻之上,离两个刺客只有六尺之遥,若是两人联手,顷刻间就能越过王案将其刺杀。

  但秦王毫无畏惧。

  他面色从容,不仅止住欲要上前护卫的臣僚,更挺直脊梁,端正而坐,倾听赵佗与荆轲两人的辩驳。

  秦王的目光落在案前的少年身上,有了一丝期待。

  “若依荆卿所言,似乎天下的战乱皆是由秦王、秦国所起?”赵佗问道。

  “莫非不是?你亦是赵人,当可知道那长平之战,你赵国被秦人坑杀四十五万青壮,举国皆哀,此乃亘古以来未尝有过之事。就算是以桀之残暴,纣之歹毒,也未曾做过这等恶事!秦国暴虐,岂不比夏、商更让人恐惧!”

  荆轲厉声怒斥。

  赵佗并不气恼,既然秦王没有阻止他们的意思,那他在此正好抒发胸中之意。

  “荆卿此言差矣。若战乱皆由秦而起,那天下若无秦,是否将安定?”

  “别的不说,就看那齐国趁燕之内乱,出兵灭燕之事,是否和秦国有关?又看那魏攻河西、齐国灭宋,五国伐齐是否又都由秦国挑起?若是再往前看,桂陵、马陵之战,亦是秦国之力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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