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向赵佗拱手致歉,脸上再无轻视之意。

  一旁的荆轲面露微笑,眼中满意之色越发浓郁。

  ……

  车队驶入函谷关后,一路顺着山谷间的险道前行,到了日暮时分,宿于关内一处亭驿中。

  残月高挂。

  蒙蒙月光中,赵佗在屋外脱履,走入荆轲房内。

  小心的掩上身后房门,室内只剩他和荆轲两人。

  荆轲正坐在榻上,借着灯火的微光读着竹简。

  “荆卿。”

  “上榻。”

  赵佗着袜上榻,跪坐在荆轲对面。

  他双腿接近并拢,膝盖和脚背贴着榻上的席子,屁股则落在脚后跟上,双手扶住膝盖。这是标准的跪坐姿态。

  “你有疑问。”

  赵佗点头道:“心中有所迷惑,还请荆卿解答。”

  “说。”

  赵佗轻声道:“我以为秦舞阳之死已经引起了秦人的警觉,这时候我应该表现的懦弱不语,让秦人认为我是无能之辈,这样他们就会放松警惕,不会过多的关注我。”

  “但荆卿今日却示意我挺胸相对,一时锋芒毕露,让那蒙裕注意到我,这样下去不知是好是坏。”

  荆轲闻言,摇着头笑道:“你这小子虽然聪慧,终归是缺少经验。我且问你,秦舞阳死了,我让你作为副使入秦,对他人来讲,此事可不可疑?”

  “可疑。”赵佗点头。

  “那如果像你说的,你再表现的懦弱不堪,一看就不能承担副使的责任,我却让你做了副使,这事情又可不可疑?”

  赵佗略微思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荆轲又说道:“你之前在韩南的事情上表现聪慧,一路行来做事也颇为机敏,车队里的人全都知晓。如果你突然面对秦人的时候却变得怯懦胆小,这前后对比起来,又可不可疑?”

  赵佗懂了。

  就像荆轲说的,他之前在韩南之事上表现的很机智,这事情所有人都是知道的,秦人只需一打听就会清楚。

  他如果进了秦国,突然变成一个无能的胆小鬼,这相当于是人设崩塌了,形成一种反差感,一看就不正常。

  反倒是他继续表现出少年人的聪慧和锋芒毕露,才能与前面的人设相适应,这样前后统一,才不会露出破绽。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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