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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百姓听到欢呼,跑到街边凑热闹,当他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也加入了欢呼的队伍中。
京师,紫禁城。
天启皇帝朱由校正用刨子刨木头,面色沉闷。
在一旁的木匠、太监面面相觑。
他们都知道皇帝心情不好,所以没人敢告诉皇帝,这根木头再这么刨下去,要比纸还薄。
沙沙沙……
朱由校的手一直没停,累得满头大汗。
一个面容老瘦,身着华服的太监走进来,看到皇帝这样,阴冷的脸上,立刻显出悲伤之色。
“陛下,您不能这样啊。”
太监伸手抓住朱由校的手,一脸悲伤。
偌大的皇宫,敢抓皇帝的手,只有那个太监。
魏忠贤。
朱由校扭头看向魏忠贤,生气道:“辽西大败,六万官军被建虏歼灭,告诉我,这是谁的问题!”
“这这这……”魏忠贤不好说。
因为这件事很复杂。
朱由校扔掉刨子,拒绝了宫女递来的擦汗丝绸,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叠奏本。
“张鹤鸣上奏,熊廷弼重用的佟卜年是建虏的奸细,又说辽西之败正是因为佟卜年泄露军情所致。
又说熊廷弼养寇自重,包藏祸心,放弃辽西,罪在不赦。”
说罢,朱由校把奏本往地上一扔,登时,散落一地。
魏忠贤弯腰一本本拾起来,拍干净上面哪怕一丢丢灰尘。
同时,他道:“圣上,辽西沦陷的确属实,又有这么多的人弹劾熊廷弼,要说他一点问题没有,老奴似乎不觉得。”
魏忠贤说话很慢,每一句说完,都在观察皇帝的脸色。
他惊讶的发现,事情都已经到这一步,皇帝依旧没有逮捕熊廷弼的意思。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张鹤鸣的话,我信不过。”
朱由校说着,正要拾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刨子。
刚弯腰,魏忠贤赶忙上前,帮他拾起来,双手奉上。
朱由校接过来,继续道:“前些日子,张鹤鸣在我面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