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进她颈窝里，温热的唇齿与冰凉的肌肤相触。竹影在纱窗上摇曳，凌绾绾后背渐湿。
直到后半夜，春盈才见到凌绾绾裹着赵怀羿的外袍出来。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看到他身上的外袍，眼神都不约而同露出些异样来。
“看什么看？！”
春盈训斥他们两句，他们俩人急忙移开眼睛。
春盈扶着她走上马车。
凌绾绾将身上外袍脱下来，冷声道：“扔掉。”
“小姐，您这是何苦？”
外袍一脱下，春盈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今晚的事，半句都不能透露出去。”
凌绾绾知道跟她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能让她保密。
“奴婢会的。”
春盈默默给她擦拭消肿祛瘀的药没有多想，只觉得小姐越来越有主意。
大半个月后，夜间打更声刚过，凌家上下忽然亮起了灯。
章念祁跑回来跪到凌天朝面前，说凌瑾霄涉嫌和新上任的节度使相勾结在民间贩卖私盐被捕入狱，案件不日后便会交由刑部受理。
若是案子敲定，凌瑾霄重则人头落地，轻则押入大理寺收监。
章氏一听这话，人立刻吓晕过去。
凌绾绾将人扶起来，让章念珠扶着她回后院。
凌天朝在工部不过一五品侍郎，偏生凌绾绾的二哥三哥又被新帝派到承德修筑避暑明园去了，没有两三个月回不来盛京。
凌家上下一时间六神无主。
“案子由何人主审？”
凌绾绾开口问章念祁。
章念祁撇下眉头，人有些难堪地道：“是四王爷主审。”
果然是他。
凌绾绾的心霎时掉落冰窟间。
“表哥，你先回兵部里留意消息，有任何进展都回来告诉我们。”
厅堂里仅剩凌绾绾还能镇定地嘱托他。
章念祁点点头，即刻动身回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