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还有八天呢。慢慢熬吧。

    本来常风答题答得很顺利。第一场第三天发下来的最后一道经义题,却让他犯了难。

    这题出的刁钻古怪。常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破题、承题。

    不会答,也不能交白卷。

    交白卷是个态度问题。一旦你交了白卷,便失去了拔贡资格。

    只能硬着头皮、字迹工整的答题。

    常风耗费了一个时辰,生拉硬凑了一篇经义文。

    他劝慰自己:如此刁钻古怪的题,我答不出来,恐怕旁人也没几个能答出来的。

    第一场的七道题,考生会对应做七篇文。写在七张答题纸上。算作一份答卷。

    傍晚时分号兵前来收卷。

    接下来的二场、末场六天的考试,常风感觉自己发挥一般。看来这回又要名落孙山了。

    他很佩服那些动辄考七科、八科的老举人。

    上一科有个三甲进士,整整六十多岁了。考会试考了十一科共三十三年。

    从英姿勃发的青年,生生考成了白发老朽。终于金榜题名。

    弘治帝为了表彰老进士锲而不舍的精神,破格让他进了翰林院做学官.当然,也是怕他年老昏聩,外放当知县会害了一县百姓。

    总而言之,科举就像是历代王朝拴在读书人眼前的胡萝卜。

    胡萝卜是驴的奔头。有了奔头,驴才不会尥蹶子造反。

    试毕锣终于敲响。

    常风出了北卷号房,在通往龙门的冗长步道内,他遇见了从南卷号房出来的王守仁。

    王守仁虽随父住在京城,却因祖籍浙江,考乡试也是在浙江,属南籍举人。故他做的是南卷。

    南、北卷的二三场考题不同,第一场书义、经义题却是相同的。

    常风抱怨:“王老弟,经义第四道题也太刁钻古怪了吧?”

    王守仁附和:“恐怕要查个两三天的古书,才能琢磨出如何破题、承题。”

    “不过常兄放心。我估计几千南、北举子,没几个能把这一题做好。”

    突然间,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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