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入水渠口。

    “韩非兄,不想辗转近八年,你我竟然又有机会同朝为官。”郑国穿着一身黑色的秦国朝服,笑盈盈地看着身旁这位穿着与众不同的紫色华袍的青年,忍不住出言调侃着。

    “造化弄人啊。”

    韩非摇头轻叹着。

    想当初,郑国是韩国的水工令,作为韩非的至交好友,郑国选择了来到韩国这个无法发挥出他多少才能的国家效力,但韩非却又不得不将他推给了秦国,而且还是以间人的身份。

    以修关中渠为由,行疲秦之计,却不想秦国熬过了最困难的时期,还重创了合纵联军,等到了这条关中渠修成之日。

    而他,则是从韩国的九公子,一跃成为了韩国交给秦国的人质,嬴政还打算给他这个质子在廷尉府安排一个官职。

    忽然,韩非苦笑的神情一滞,神情凝重看向郑国:“郑国兄,这条关中渠究竟能有多大成效?”

    “我希望郑国兄能说实话。”

    韩非当然清楚,当年郑国在张开地面前形容的关中渠效果绝对是打了折扣的,否则以郑国这位堪舆家高徒的傲气,不可能会屈身为间人入秦行疲秦之计的。

    而且这些时日他跟在嬴政身边走访泾阳县,虽然他对治水之术不甚了解,但他能隐约感觉到这条关中渠的效果远不止郑国所形容的提升两万顷之地三倍的亩产。

    常年在烈日下暴晒的郑国早已不复当初的俊秀青年的模样,那黝黑的面颊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间接验证了韩非的猜测。

    “反正韩非兄早晚也会知道的,告诉你也无妨。”

    “这段时日,我与治粟内史一同勘测,若是我们勘测的数据无误,那么这条关中渠将灌溉泽卤之地四万余顷。”

    “至于亩产……若无天灾,亩产平均也就能勉强达到一钟吧。”

    郑国轻抚着颌下须髯,一副不过如此的模样,但韩非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定下来。

    亩产一钟,也就是将近亩产六石半(大约为一百七十斤出头),这是什么概念?

    这个时代普通田地亩产只有一石半,下田一石,上田二石,而亩产六石半也就是比上田还肥沃三倍多!

    亩产一钟的例子,其实早已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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