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的忌惮虽然愈发沉重,但张机的面上却是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得甚至露出了几分轻佻之色。
宛如市井流氓调戏良家女子般,张机目光火热,上下打量着她。
冰凉的晚风吹拂起那泛白的青丝,此刻的她完全看不出那妖娆妩媚的气质,比曾经的惊鲵还要冷。
若说惊鲵是不食人间烟火,从月宫中临凡的太阴星君,那么雪衣侯便是视凡人如草芥的神女,眼眸中仿佛不带一丝感情,似乎刚才表现出那番妖娆撩人姿态的并不是她似的。
“看够了么?”
雪衣侯那双血色眼眸平静的看着张机。
“一辈子都不够,不若姐姐就这么站在那里,让我继续欣赏?”
一旁的红莲鄙夷地瞟了张机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嫌弃。
“姐姐这么美,给姐姐当鼎炉倒也不算亏待我。只是……”张机无视了红莲的小眼神,调笑地看向雪衣侯:“就怕姐姐不敢呢。”
“哦?”
雪衣侯笑了,笑得有些癫狂,有些放肆,但如此美艳的女子哪怕笑得再没有形象,也是极美的。
忽然,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股森寒的气息伴随着一阵淡雅的幽香扑面而来。
仅仅是瞬息之间,那道白色的绝美身影便越过了一众宗师,出现在了张机的面前。
白皙的手臂探出,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贴在了张机的肩膀上,刹那间一股恐怖的寒气瞬间涌入他的体内。
那股寒气很恐怖,远比白亦非所施展出的寒气要冰冷得多,而且控制力也远胜白亦非。
如此恐怖的寒气释放出来,却没有对周边造成任何影响,悉数涌入了张机的体内,将他全身的经脉都冰冻了起来。
不过张机毕竟是宗师境界,虽然抵御不了雪衣侯的寒气,却也不至于被冰冻住。
寒气者,属阴。
而张机体内通过《墨经》修炼出的内力则是具备着惊人的包容性,一点点化解着这股寒气。
男子属阳,阳气比女子重得多,而且这段时日张机当了大司命许久的鼎炉,体内也被输入了不少火属性的阳性内力,寒气数息之间便被化解了大半,这也是雪衣侯说张机身上阳气极重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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