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变成了如同口吃般说不出话,韩王安看向韩非的目光中少有地增添了几分慈爱,轻叹了一声,撤去了所有宫女侍卫,只留下父子二人。

    韩王安摘下了头顶了王冕,走下了陛阶,一屁股坐在上面,第一次在人前显露出这副毫无君王形象的一面。

    没有潮汐在旁灌输迷香控制思想的韩王安,稍稍恢复了些许从前的精神,身体状态也比以往好了不少。

    “为父知道你会怨恨为父。”

    “但老九啊,你虽有大才,却不算智臣。智臣者,能审时度势,进退自如。”

    “为父记得你正在编撰书籍,《外储说》一篇中好像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郑人买履,忘了鞋码,他不是拿鞋试穿而是回家取尺码,这么一耽误,集市散了,你这和那个买履的郑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秦国虽然未派一兵一卒,但只要秦国咬咬牙,凑出十万大军的粮饷征伐韩国并非难事,但秦国不想如此,选择求名不求实。”

    “韩国是可以为了名节,逞一时血气之勇,然后被愤怒的秦国发兵灭国?这和做出不合时宜决策回家拿尺码的郑人,有何不同?”

    韩非怔怔地转过头看向韩王安,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父亲一般。韩王安并不意外于儿子如此惊诧的目光,只是拍了拍身旁的陛阶,示意韩非坐在自己身旁。

    “为父年轻时和你很像,一身热血,满腔抱负,誓要成为韩国的中兴之主,为此不惜与楚国的蛮夷合作,灭了百越,赚取到了足够的军功登上太子之位继承大统。”

    “可登上了王位的为父才发现,韩国被一只只硕鼠给吃空了,又失去了有宜阳的铁矿和铸剑坊,唯有依靠夜幕才能维持韩国的秩序,否则国家只会更乱。”

    韩王安摸了摸韩非的头,他第一次像一个父亲一般教导这个天赋才干高到连他都忌惮的儿子:“为父扶持你只是为了制衡老四,制衡夜幕,但从未指望你能让夜幕垮台。”

    “而且为父不明白,既然你从未有过登顶大位的念头,又为何不与老四这个亲哥哥兄弟合作,不仅单打独斗,还要和有争夺大位之心的老四在许多事情上对着干。”

    “你有才干,但不够务实,王室的出身让你没有不需要审时度势,养成了你的傲气,就连你身边的卫庄、张良都未曾看破他们心中真实的目的,所以你从没有成功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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