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有一份挺不错的工作吗?只有我们这些活不下去的人,才会想着去北美碰碰运气。”

    亚瑟的手里捏着毛巾,他凝视着着车窗外下的雾蒙蒙的大雨,语气中透露的情绪有些复杂,有点意义难明。

    “这里面,有很多、很复杂的原因。”

    车夫回头看了眼这个年轻人,随后不理解的摇了摇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如红魔鬼嘴中喷洒火焰那般微红的光。

    “年轻人,你好像有些心事。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还是想和你说一句废话。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活下去。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别去找什么意义,因为人生本来就没什么意义。

    所谓的意义,就是人为了活下去给自己编的一个理由。

    如果这个理由说不通,那咱们就换个理由,反正理由多得是,总有一条适合你的。”

    说到这里,公共马车的车轮慢悠悠的停了下来。

    车夫把手向后一伸,扯着嗓子喊道:“警官先生,圣托马斯医院到了,路不算远,收您起步价,一先令。”

    两枚硬币被按在了车夫的手掌心。

    车夫一愣,看着手里的两枚硬币问道:“先生,是一先令,不是两先令。”

    亚瑟走下车厢,他整了整自己的警察制服,马靴踏在了满是雨水的石砖上。

    “您就收下吧,就像您说的那样,这两先令就是我给自己活下去编的理由,是我活着的意义。”

    他迈步走向圣托马斯医院的大门,一路留下流淌着泥水的脚印。

    阿加雷斯的轮廓渐渐流出车夫的躯干,红魔鬼的头顶沸油正在翻滚,两眼之间似乎有烈火在燃烧。

    他怒不可遏,震颤的低吟虽然微不可查,但又仿佛能撕裂这阴沉的天空与满街的瓢泼大雨。

    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很多埋藏在时间背后的嗓音,他想起了很多不愿想起的遥远回忆。

    ——看哪,我的仆人。我所扶持、所拣选、心里所喜悦的!我已将我的灵赐给了他,他必将公理传给外邦。

    ——他不喧嚷,不扬声,也不使街上听见他的声音。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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