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教人憋屈的要死……”

    “是吧。”王司业笑着安慰他道:“贤弟,跟你说实话吧,整个国子学期间,他没骂过的老师,不存在的。就连愚兄和潜夫公,都被骂得狗血喷头。唉,只能说习惯就好了。”

    “还真是。”潜夫公笑着附和一句,将泡好的茶送到老六面前。“老夫这些年都习惯了,洪学丞也得早点习惯才行啊。”

    “看来,下官不习惯也得习惯了。”老六苦笑一声,接过茶杯。

    “哈哈,正是如此。”王司业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被骂两句算得啥?少不了二两肉。”

    “下官倒不是因为被骂生气,”朱桢收起笑容,正色道:“是宋祭酒一点不通融。”

    “怎么讲?”王司业问道。

    “下官了解到,生员们学习太辛苦了……我也不是要改学规,只是想在执行学规时宽松些,让他们有个喘息的机会。”老六说着问两人道:“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两人一起摇头。王司业压低声音道:

    “不瞒你说,我们也都对学规森严,生员动辄得咎颇有微词,但奈何祭酒独断专行,我们劝也没用,反而会像你一样,被骂个狗血喷头。”

    “啊,难道就没人管得了他了么?”老六瞪大眼道。

    “唉,老弟有所不知,咱们宋祭酒是前朝老臣。那年皇上召见时,问他元朝败亡的教训。他说‘元之败,失之于宽’,所以不想重蹈元朝覆辙,就得严格法度,外儒内法!结果这番话很对皇上的胃口,就让他管国子学来了。”

    “他自认为拿了尚方宝剑,当然听不进劝,谁劝就要斩谁狗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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