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残部,这种事儿本来就是撞大运,老费无功而返,被上位又狠批了一顿,还罚了他半年俸,说他庸碌无为,不肯尽心办差。

    “更别说靖海侯无故被夺了备倭水师的兵权。干了一辈子水师,却让上位调到北平去吃沙子。”陆仲亨一抱怨开就收不住话匣子,显然是憋了好久了。

    “所以胡相,伱得给我们出头啊,不然我们就没活路了。”说完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胡惟庸,又有些埋怨道:

    “当初韩国公在时,我们可没这么惨。”

    “你怎么说话呢?”吴良瞪他一眼。

    胡惟庸却摆摆手,不以为忤道:“老陆说的没错,本相当然比不了韩国公了。我那位恩相可是陪皇上创业的大管家。本相不过是皇上不想用他,才将就选出来的替代品。”

    “胡相,我错了,咱不是那个意思。”陆仲亨赶忙起身作揖:“俺老陆就是这么张臭嘴,恁别往心里去。”

    “本相没往心里去。”胡惟庸缓缓坐直身子道:“你们都是当世名将,自然知道打仗要知己知彼,若本相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你们还放心跟着我?”

    “胡相太谦虚了。”两人忙给他戴高帽道:“这些年弟兄们都是很服气胡相的,恁也为我们争取了很多,还把跟皇上的关系都搞僵了。”

    “知道就好。”胡惟庸轻拍一下座椅扶手,苦笑道:“若是知道这把椅子这么难坐,当初韩国公让我来接他班时,我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这些年,我为了你们,还有那些文官,地方上的豪强的事情,明里暗里跟皇上顶了多少回?”他长吁短叹道:

    “跟太子爷更是势成水火,他都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我把话放在这,皇上尚且能容我,若是哪天太子爷登基,头一件事就是把我这个讨厌的丞相换掉,能留我一条命就不错了。”

    “胡相真是不容易啊……”两人本是来找胡惟庸诉苦的,没想到反被他吐了一身苦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胡惟庸长叹一声道:“去年的局面已经很危险了,本相只求能全身而退,奈何皇上就是不放人。”

    “因为朝廷一日不可无中书,中书一日不可无胡相啊。”吴良忙道。

    “不是那么回事,”胡惟庸摇摇头道:“是因为我乃除了韩国公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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