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夹住书。

    “弔……”沈立本要是有心脏病,能给直接气晕过去。他一手撑着桌案,一手无力的挥摆。骂道:“滚滚滚!”

    “是用那种姿势滚,还是……”曾泰本着一杠到底的精神,刨根问道。

    “曾臬台,你先出去。别在这惹部堂生气了。”本来一直看热闹的熊启泰,这下也不打不出来打圆场了。

    “那下官先告退了。”曾泰躬身行礼,圆润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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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大人消消气,气坏了身子没人替。”熊启泰给沈立本端杯茶,从旁劝道:

    “我们确实疏忽了刘家和张天师这层关系,恁又不是不知道张天师在江西人心里,那就是陆地神仙啊。”

    “弔……”沈立本接过茶盏,狠狠瞪一眼熊启泰,骂道:“那你脑袋被门夹了吗?干嘛还要结这种死仇呢?”

    “大人也不用多虑,张天师跟刘家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了。”熊启泰依旧笑道:“恁知道江西最大的地主,是哪位吗?”

    “张天师?”沈立本一下就明白了。

    “没错,而且不光张天师自己,他还有那么多徒子徒孙,正一道在江西那么多分坛别观,那些牛鼻子可都是大大小小的地主。说江西的地有一半在牛鼻子手里有些夸张,但说三分之一绝对是保守了。”熊启泰笑道:

    “那刘参政清丈田亩,推行黄册,最反对他的是谁,也就可想而知了吧?”

    “这么说,他们的关系不太和睦?”沈立本恍然。

    “是的,刘琏刚来没多会儿,就有人试图通过张天师,劝他做做样子就行了,不要玩真的。不然,最后谁的脸上都挂不住。”熊启泰便讲述道:

    “但那刘琏读书读坏了脑袋,居然非但不卖张天师面子,而且清丈田亩的时候,还把除了皇帝赐田外的,全都纳入了课税的范畴!

    “这就彻底惹恼了张天师,虽然碍于亲戚关系,他没有直接发作。但也不再阻拦下面的道观闹事,任由他们驱赶刘琏手下的清丈人员,还闹出过人命来呢。”

    “这样啊。”沈立本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招惹张天师这个,超级地头蛇。

    呷一口茶水,沈立本叹口气道:“不过这样也好,看那曾泰还有什么脸唱反调,吆喝要查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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