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与大家朝夕相处、推敲历史,已经很幸福了。”胡惟庸一脸和煦的笑容,好似过去一个月不是在煎熬,而是在享受一般。

    “还是太短了,不够深入啊,我们还没听够胡相的指导呢。”王炜一脸遗憾道:“后面的审阅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唉,诸位都是经验丰富的史官,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胡惟庸摆摆手道:“只要记住‘上体天心、下顺民意、删繁就简、秉笔直书’十六个字,就不会有问题。”

    “哎呀,胡相真是高明啊,我等谨记教诲。”宋濂等人忙躬身受教。

    “本相也就随便说两句,活还得你们自己干。”说话间走到国史馆门口,拱手道:“诸位请留步。”

    “胡相走好。”宋濂等人忙躬身施礼。

    胡惟庸摆摆手,提着官袍下摆,迈腿跨过国史馆的门槛,不由自主吐出一口浊气……

    ‘日他娘,再也不来了!’

    ~~

    国史馆外,胡惟庸的侄子胡德,领着他的独子胡天赐,还有他手下的哼哈二将,商暠彭赓早已恭候多时了。

    “爹!”

    “叔父!”

    “恩相!”

    “哎,天赐来了。”四人一起打招呼,胡惟庸的眼里却只有自己的老来子。

    他一直子嗣艰难,想尽一切办法,才在金山寺老和尚的帮助下,四十多岁生出个儿子。自然视若珍宝,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自然,他儿子也养成了娇纵任性的脾气,今天被堂兄死活拉来,本就很不开心,耐着性子跟老头子废话几句,就嫌他烦,不再理他了。

    “哎,这孩子……”胡惟庸却不生气,只是苦笑。“这脾气,铁随我。”

    一旁的商暠,这才逮到插嘴的机会:“恩相,这一个月修史,还快意否?”

    “当然,谁敢给本相不痛快呢?”胡惟庸一脸矜持的笑道:“本相也给他们提了不少意见,弄得他们整天手忙脚乱,估计都巴不得我赶紧走人呢。”

    “他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离开了恩相,就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了。”一旁的彭赓也赶紧道。

    “你什么意思?”胡惟庸闻言皱眉道:“这一个月出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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