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傲慢自大,不听军令。

  张斐问道:“这景询是何人?”

  陆诜道:“景询本是延州将领,后来因犯事,而逃亡西夏,对于我们延州地势非常清楚。”

  张斐点点头,“在面对敌将归降时,陆知府似乎表现的都是异常谨慎,陆知府可否解释一下,自己对外事的主张吗?”

  陆诜道:“我对外一直主张和谈,而非是战争。因为事实已经证明,在和平时期,我大宋将会获得长远的优势,此乃我国之长处,也正是因为如此,对方总是希望挑起祸事,打断我国的繁荣,同时稳定对方国内的不安局势。而我大宋每次发动战争,无论胜败,百姓必将是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下,看向张斐道:“张庭长可有见识过战后的景象?”

  张斐愣了下,摇摇头道:“没有。”

  陆诜道:“换子而食,食草啃树,方圆百里是寸草不生,不是天灾,而是饥饿所至,你就会知道为何我希望极力避免对外的战争。”

  不少官员是神色动容,频频点头。

  在西北的官员,都知道陆诜所言非虚。

  但也有一部分官员,是嗤之以鼻,嘴里嘀嘀咕咕絮叨着,仿佛想要上去与陆诜争辩。

  张斐点点头道:“虽然我没有见识过陆知府口中的生灵涂炭,我也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见到。而且我看过陆知府在邕州的政绩,在面对当地部族的骚扰,陆知府是选择整治当地吏治,加强军备,以武功威慑,不战而屈人之兵,最终也迫使南交遣使入贡,使得两地百姓得以安宁。”

  陆诜不禁愣了愣,似乎有些不太习惯,在他心里,张斐就是敌对方,但这一番话,显然是有利于他的。

  这是捧杀战术吗?

  两边宾客也是一脸懵逼。

  你到底是向着那边的。

  陆诜在邕州的政绩确实是可以证明,他在延州的主张是有一定道理的,而且他的主张是一贯的,他在延州也是整顿吏治,建筑要塞,加强军备,迫使对方不敢来进攻,他只是不主张发动战争。

  他就是一个标准的鸽派,鸽派可不是投降派,鸽派只是认为,战争是无法达到政治目的,结果就只是两败俱伤,反而平和对己方是有利的。

  其实一个成熟的政治制度,必然是要有鸽派和鹰派,因为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如果只有鹰派的话,结果就是必须打,不-->>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