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人性本恶,唯有赏罚二策;但儒家认为圣性之人,为世人榜样,中性之人有善恶,故以德扶其善,以刑防其恶。而小人则是严刑治之,以惩其恶。”

  富弼见严复吹胡子瞪眼,赶忙解释道:“儒、法自是天差地别,我只是相对于法制之法而言。”

  在法制之法面前,儒法好像就有相同之处。

  严复哼道:“什么法制之法,黄口小儿,焉知治天下之难。”

  富弼不与争辩,关于儒法之争实在是有些腻味,他现在一心都扑在法制之法上面。

  叶祖恰突然问道:“依老师之言,法家之法使得横征暴敛视为合法,那么法制之法就能够阻止横征暴敛?”

  许芷倩也很是期待地看着张斐。

  她本是来寻找这课堂的玄机,结果一坐上去,就立刻进入学生的角色。

  张斐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又没有经历过法制之法,你问我,我问谁。”

  他不能表现出,自己是见识过的,他得表现出自己是一个探索者。

  这.。

  大家一阵无语。

  那你在说什么?

  张斐道:“不过我们可以去推导一下,看看能否防止横征暴敛。”

  大家是眼巴巴地看着张斐,包括富弼、王安石等天才,关于这一点,他们脑中其实也没有头绪。

  张斐自己都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拿起炭笔在木板上写了一行字。

  蔡卞是好奇地念道:“官有政法,民从私契。”

  “对!”

  张斐点点头,轻轻敲着木板,问道:“这句话说明什么问题?”

  蔡卞回答道:“官府有制度和法律,民间也有自己交往的规则,二者是互不相关的。”

  “字面上是这个意思,但是。”张斐又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蔡卞眨了眨眼,“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或者说,官府也管不过来。”

  “非也!非也!”

  张斐摇摇头道:“在我看来,真正的原因,在于百姓不想去官府,故而私下再建立一套规则,与政法无关。记得我当时去开封府告官时,当时吕知府就问过我这个问题,他认为我是个傻子,没事就往开封府跑,其他家庭可能三代人都没有去过一趟。”

  吕公著就在这里,想起那段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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