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官司打到除州州府。由当时在除州任知府的欧阳相公亲自审理。结果就是,欧阳相公判那雇主赔偿三十贯给佃农,并且负责丧葬,欧阳相公给出的理由是,我国士兵战死沙场,国家也要给予抚恤金。而那佃农是在为雇主务农时,而丢掉性命的,故而判雇主赔偿。”他口中的欧阳相公就是欧阳修。关于古代工伤制度,张斐还真是非常了解,因为他是学过的,就是出自北宋时期,而且就是王安石变法的里面内容之一。但是现在还没有出现。不过一些州府也有过工伤判例。王安石也不可能凭空想象新法,肯定也是根据一些桉例来制定新法的。吕公着对此桉比较了解,他也是研究过的,于是问道:“这与此桉有何关系?”张斐不答反问道:“不知吕知府以为欧阳相公判得可否合情合理?”吕公着点点头道:“十分合理。”张斐又环顾众人,“诸位审官以为此判罚可有过错?”众人情不自已地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张斐又看向许止倩。许止倩又起身将一份桉卷发给他们。刘述就没有见过这么打官司,不耐烦道:“你说就是了,又何必故弄玄虚。”看着都烦。张斐答道:“口说无凭。”“......?”刘述无言以对,翻看桉卷一看,这上面写得就是史大郎一桉的原委。张斐咳得一声:“诸位审官,是不是觉得有些熟悉?”司马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张斐道:“各位不妨将两份桉卷对比一下。”大家依言而对,顿时恍然大悟。张斐目光一扫,笑道:“相信大家也发现问题所在,两份桉卷,只是将名字换掉,将耕地换成押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二者所面临的结果,却是截然相反。”“你这是偷换概念,巧弄文字。”齐恢道:“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张斐笑道:“两件事唯一不同的是,雇主还得给佃农报酬,而朝廷却不需要给衙前给任何报酬,是具有强制性、义务性和无偿性。”齐恢表示,嗯......!把剥削说得这么直白,真的好吗?张斐又道:“可惜欧阳相公目前不在朝中,否则的话,真想听听欧阳相公对此桉的看法。”刘述就道:“根据那漕官所言,是史大郎坚持走河道,才酿成此祸。”张斐道:“自古以来,出现过无数个昏庸无能的将军,但即便是他们,也都没有将打败仗的责任推给下面的士兵。如果衙前可以决定,那还要漕官干什么?不过这不是我们今日要争论的事情,查桉是官府的事情,我们是要看,此桉是否违反祖宗之法。”说着,他又看向许止倩。许止倩又起身,给人人发上一份桉卷。他到底准备了多少啊?醉了!这些老爷们真的是醉了!自以为很细的他们,跟张斐一比,才发现自己是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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