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和沈二娘碗里的却更稀。

    另外,沈二娘请客人先动筷,接着严大婆拿起筷子,沈二娘再拿起筷子,最后是小孩拿起筷子。

    家教礼仪,非常严格!

    朱铭扭头看向那几间茅草屋,总感觉有些不搭调。

    而且,桌上除了咸菜,还有一盘野菜。

    野菜当然不稀罕,但那盘野菜是炒出来的!

    铁锅在北宋已日渐普及,可乡野农家,依旧有很多置办不起,田氏兄弟家里就只有陶锅。

    大人们继续聊天,白祺这小孩很乖,恪守“食不语”默默干饭。

    在朱国祥的语言攻势之下,双方迅速拉近关系,甚至连称呼都渐渐变了。问清楚朱铭在家的排行,直接唤作……大郎。

    沈二娘还想着李白那首诗,忍不住问:“大郎可曾参加科考?”

    “未曾。”朱铭听着很别扭,总感觉有人喂他喝药。

    听到朱铭的回答,沈二娘稍微有些失望:“那大郎是在何处见到李太白原诗的?”

    朱铭直接摊牌了:“瞎编的,为了吃这顿饭。”

    听儿子这么说话,朱国祥差点一口小米粥喷出来。

    沈二娘愕然当场,严大婆也瞬间无语,完全不知该怎么看待朱铭。

    说他奸猾吧,他又实话实说;说他老实吧,又满嘴谎话骗饭吃。

    就没见过这样不着调的货色!

    沈二娘整理措辞,挤出笑容道:“大郎满腹诗书,随口戏言也能润色太白诗。实在令人佩服。”

    “过奖,过奖。”朱铭继续埋头干饭。

    见朱铭把一碗小米粥干完,严大婆主动帮忙盛饭。这次的粥要稀得多,并非薄待客人,而是剩余不多了,婆媳两个都没有再给自家添饭。

    朱国祥饿得发慌,也吃了第二碗,厨房隐隐传出木勺刮陶锅的声音。

    朱铭心里隐隐有些过意不去,放下手里跟狗舔过似的土碗,问道:“娘子可有纸笔?”

    “有的。”沈二娘回答。

    朱铭说:“我现在身无分文,给不出饭钱,就用一篇文章代替。”

    沈二娘连连推辞:“不打紧的,一顿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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