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闵文蔚的脸皮及厚,理所当然道:“此书精妙,当献与官家,必得天子赏识。”

    潜台词是说,杨知州和他闵文蔚献书有功,而朱铭父子著书有功,肯定都能得到皇帝赏赐。

    如此自以为是,朱铭心里有些愤怒,同时又哭笑不得。

    献就献吧,真被招去东京,他随时可以跑路,也可以拒绝征辟。而闵文蔚这家伙,最好能久居汴梁,直接死在靖康之难才好。

    又或者自己提前造反,闵文蔚因献反贼之书,被宋徽宗给一刀砍了!

    不再理这货,朱铭拿着一本《礼记》,去找正在写文章的陈渊。

    陈渊那篇开派文章卡住了,已经反复写了半个月。

    其难点在于,“道用论”无法厘清社会关系。儒家作为治国思想,想要开宗立派,必须搞清楚个人与国家的关系。

    “小先生快请进,”陈渊的亲随把朱铭迎进去,担忧道,“相公茶饭不思,一直在写文章,写好了又撕掉。再这样下去,恐生出癔症,小先生还是去劝劝为好。”

    朱铭微笑踏进屋内,只见满地碎稿。

    陈渊坐在书案之后,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两只眼睛里全是血丝。

    听到朱铭的脚步声,陈渊说:“你我之学,只能勉强推出贵民。如何才能以圣贤言论,合上那家国天下?若不能合,终为小道,难登大雅之堂。”

    朱铭翻阅《礼记》,摊开《大学》一篇,摆在陈渊的面前:“道在其中。”

    陈渊现在脑子都是晕的,口干舌燥道:“成功若有所思,尽管说出来吧。”

    朱铭提起毛笔,在纸上写道:“身与天下国家一物也,惟一物而有本末之谓。是故身也者,天地万物之本。知身是本,是以明明德而亲民也。吾身为矩,天下国家为方。天下国家不方,此吾身之不方。万民之身方矣,则天下国家方矣。”

    寥寥百字,仿佛黑夜中一道闪电劈下。

    陈渊缓缓站起,死盯着那张纸,声音颤抖道:“这也是令尊之言?”

    “然也。”朱铭笑道。

    那段话的大意为:我与家国天下是一个整体,我是家国天下之本,君子应当有主人翁的精神。不但要自己修身求道,还要让老百姓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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