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的。

  御审之上,为了减轻广通王二人的罪责,也为了减轻这件案子的后续影响。

  他并没有将广通王二人的行为定为蓄意诬告兄长,而是定成了受苏氏蒙蔽,不明真相。

  如此一来,他们的罪名就是大闹宫宴,受人蒙蔽,虽然罪行是一样的,但是出发点是好的,勉强算是有了轻赦的理由。

  但是这一点,如今却被任礼拿来做文章。

  薛瑄指控陈懋等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不顾案情是否为真,只想着用这件案子逼迫朝廷,离间天家。

  然而任礼现在咬死了,广通王等人受人蒙蔽,所以宁阳侯在审理的时候,也是被蒙蔽的。

  他们都以为广通王举证的真相,就是实情,所以出于公心才如此判决,否认假借此案离间天家的罪名。

  如此一来,薛瑄的证言就变成了孤证。

  因为广通王等人,可以承认自己私下结交过勋戚,但是离间天家的罪名,他们自己也是承担不起的。

  没有最重要的离间天家的罪名,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下两位侯爵。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任礼和他背后的人,必然是颇费了一番工夫,才在这完整的逻辑链当中,勉强找出了两个可以争议的点。

  听了任礼的辩驳,朱祁钰脸色依旧平静,开口问道。

  “那依任侯之意,又该如何处置?”

  任礼没怎么犹豫,直接开口答道。

  “回陛下,既然两项指控均不成立,那么陈侯之罪,至多不过失职,陛下既已罢去陈侯宗人府掌事之职,足可惩戒。”

  “至于成安侯,驸马都尉焦敬二人,虽然有协助广通王等人伸冤之举,但是并未参与审理,不过一时冲动,在朝中仗义执言,臣以为,为朝廷颜面计,亦小惩大诫即可。”

  “真正需要严惩的,是诬陷陈侯,真正意欲离间天家的薛瑄,此人图谋不轨,臣以为当流放千里为宜。”

  站在任礼的角度,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保住陈懋的命,更重要的是,要保住他的爵位。

  一个没有爵位的陈懋,对于勋贵的用处几近于零。

  听了他这番话,在场的其他大臣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任礼想要保宁阳侯和成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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