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棣本想说,问姜星火这阎典吏籍贯,留一道诏书于子孙后代帝王,将其重用,可这个念头甫一浮现出来,朱棣便知道,自己有些上头了。

  二百年的历史进程,现在只需要稍加拨动,以后就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怎么可能还做得数?

  更何况,若是一代代传下去,被人知晓了,只要叫这个名字就能得功名富贵,那个地方岂不是要多出很多个“阎应元”来?

  所以,朱棣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思绪回转,想起东林党、想起流寇、想起女真人朱棣不由地由衷感叹了一声。

  “崇祯,朕的这位子孙,难啊!”

  朱棣看向了姜星火,问道:“可是既然北京不可守,为何不南迁呢?朕固然有意迁都北京,可也绝不会规定后世儿孙,到了国祚存亡之际,还不能南迁吧。”

  这便是朱棣自从内阁一事后,晓得了自己的许多决定,都有可能给子孙后代造成恶果,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味了。

  姜星火反问道:“那陛下还记得,当日画船之上,我所预测的未来里,于谦说过的那句话吗?”

  朱棣微微眯起了眼眸,思绪回到了那日。

  几息后,朱棣用疑问的语气说道:“南迁者,皆可斩?”

  “不错!”

  朱棣再回想起了昂着小脸的那个倔强小孩,不由地有些唏嘘。

  这句话若是从于谦的嘴里说出来,真不奇怪。

  “所以往后形成了一条无形红线,我大明后世皇帝和大臣,都不敢主张南迁了?”

  “非但如此,而且在我预测的那个未来里,除了最后一次京师保卫战,其他时候遇到入寇,朝廷凭借着坚城,加上召集勤王军,京师都顺利守下来了。”姜星火答道。

  朱棣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在不确定会不会跟以前一样,能守下来的时候,没人敢主张南迁。”

  朱棣话锋一转。

  “不过,这崇祯作为朕的子孙,倒也还算有骨气,自我了断,既没有受那白衣负荆之辱,也没有沦落到徽钦二帝坐井牵羊的地步,不辱我大明风骨!”

  姜星火闻言,微微颔首。

  “在我看到的未来,大明自洪武起至崇祯,经二百七十六年,无汉唐之和亲,两宋之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可当风骨二字。”

  朱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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