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拿草席裹着以麻绳吊出去,一般不刻意去查没人会深究。”

  “第二步呢?”

  出乎姜星火意料,大胡子的计划非常周密。

  “当然是坐清晨的夜香车出城......靖难之役打了四年,天下人口离散,等出去以后,随便做个死人的勘合路引,姜先生便可改名换姓了。”

  姜星火难得认真来问:“你认真的?”

  朱高煦一愣,很诚实地答道:“自是认真的。”

  “姜先生是大才。”朱高煦捋了捋胡须,诚恳以对,“照着说书先生的叫法,那便是如汉末荀令君那般的王佐之才。”

  “俺没读过太多书,也不乐意读,但俺也晓得......依着姜先生这般才学,生来就是应该高居庙堂之上,做称量天下、为民治世的绯紫相公的,便不该埋没在这暗无天日的诏狱里。”

  “我很感动。”

  姜星火尝试挤出几滴眼泪,可惜失败了。

  “但我真的就想等死啊!”

  朱高煦扬了扬手,豪迈地说道:“姜先生不必推辞,我也能出去,并非是机会给了您,我就出不去了。”

  姜星火无奈:“那要不这样吧,你先去越狱。”

  “姜先生您呢?”朱高煦有些感动。

  “我会将你的姓名刻于诏狱粪坑压坑石,并记越狱之事,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为后人镜也。”姜星火一本正经地答道。

  “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高羽。”

  朱高煦取了自己的“高”,和最崇拜的项羽的“羽”,组了个假名。

  “好名字,高敖曹死前言‘来,与汝开国公’,项羽死前也曾言‘吾闻汉购我头千金,邑万户,吾为若德’,看来你的脑袋将来一定值个好价钱。”

  朱高煦听了这话,不怒反喜。

  所谓‘羽之神勇,千古无二’,唯有南北朝时马槊绝世的高敖曹能与之相媲美,拿这两个人去对比某个武将,无疑是对其人极大的赞美。

  朱高煦复又问道:“为什么要刻在粪坑压坑石上?这不是遗臭百年吗?”

  “成王败寇,败寇遗臭百年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朱高煦一时语塞。

  果断拒绝了大胡子的越狱邀请后,姜星火回去好好睡了个回笼觉。

  开玩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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