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点了点,宋时正所谓“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能在秦淮河上被称作小柳永,那确实名声很大。

  “所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说的不就是杜郎俊赏、豆蔻词工嘛。”李景隆笑了笑,“那时候常以此为典故,唤作姜郎,便也叫习惯了。”

  “我回答完了,该你了。”

  如何安置姜星火这个问题,显然已经在朱高煦的脑海里盘旋许久了。

  “俺一开始想着,不过是把姜先生请入府里,做个谋主,想要什么珍宝美人、骏马香车俺都可以满足.便如道衍大师之于父皇那般。”

  朱高煦说的倒也坦然。

  “再后来,俺便发现俺看走了眼了,姜先生给俺讲课,俺给的那些银钱,姜先生除了用来贿赂狱卒购买物资外,都存了下来。”

  “上次来看姜先生那个堂妹,你记得吧?”

  李景隆点了点头,当时是他俩把姜星火送过去见人的。

  “姜先生几乎是一个铜板都没留,全送人了。”

  “这确实像是姜郎气度。”李景隆微微颔首。

  朱高煦叹了口气:“太像道衍大师了,完全不追求普通人想要的锦衣玉食,虽然也不会刻意虐待自己,可姜先生对日常生活的要求,也不过是粗茶淡饭罢了,对于财富也根本没有那些世俗的欲望。”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所以你觉得你很难有什么筹码招募姜郎为你做事。”李景隆稍加解读。

  “便是如此。”朱高煦又喝了半壶酒,晃晃壶底,“所以俺就想着,姜先生既然无欲无求,俺又不会那么多花言巧语,就得以诚待人,就像是诸葛武侯在《出师表》里说的那般,‘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或许姜先生会被俺感动,人心都是肉长的嘛。”

  李景隆赞同道:“以姜郎拿出化肥仙丹这件事来看,我觉得,姜郎也有报答你我的意思。毕竟,在他的角度看来,你我二人都是因他加重了罪名,他想用这东西,换得你我建功出狱。”

  “俺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朱高煦忽然看向李景隆:“可是有一件事俺一直没有问你。”

  李景隆心头一跳,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第一次俺想偷梁换柱把姜先生救出去,姜先生半路被狱卒弄丢了,那时候父皇提着刀来找俺,俺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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