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沉毅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中丞要借多少钱,做什么用?”

  “约莫要十万两银子。”

  程廷知低声道:“今年雨水,比往年大了很多,闽江也发了春汛,淹了一些庄子,现在是三月,正好到了春耕的时节,本来布政使司应该派人下去,监督各府县春耕,但是藩司衙门现在很多位置空缺,而且……”

  “他们不听巡抚衙门的。”

  “地方上有不少县令,都给三司衙门和巡抚衙来了信,说春汛退去,地方衙门需要一些钱贷给受灾的百姓买粮种,等今年的收成的时候,再还给官府。”

  “这两天,老夫在书房认真核算过,差不多要十万两银子。”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那周宴,自知在福建干不了多久了,巴不得福建乱起来,他好把罪过都推在我的头上,是决计不能给下面拨钱的。”

  “他不同意,我动不了藩库。”

  程抚台有些无奈的说道:“本来,今天请子恒你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只不过还没有开口,那三个人就过来了,扰了我的正事。”

  见沉毅不说话,程廷知开口道:“子恒你放心,这一次借钱,老夫给你写条子,用巡抚衙门的公印加上老夫的私印,不管出什么问题,都有老夫来承担。”

  “写条子就不用了。”

  沉毅喝了口茶,笑着说道:“中丞是要现银还是要兑票?现银的话,送到巡抚衙门来,是不是有些太显眼了?”

  “现银罢。”

  程廷知对着沉毅拱了拱手道:“就送到巡抚衙门来,他们爱举发老夫就去举发老夫。”

  “条子还是要给子恒你写的。”

  程中丞开口说道:“不然三法司的官员问起这件事,老夫没办法跟他们交待。”

  沉毅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中丞对于农事,似乎很熟悉?”

  “前三年在福建藩司做布政使,福建的农事基本上都是老夫在负责。”

  “费力不讨好。”

  程廷知说到这里,还有一些气闷:“那周宴和孙…是穿一条裤子的,想到这件事,老夫还有一些生气。”

  说着,他站了起来,开口道:“子恒你在这里等着,老夫这就去给你写条子。”

  沉毅开口叫住了他。

  “非要写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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