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宗正是乡试主考,因此两人之间有一些师徒名分。

  在场大部分人,都支持了杨敬宗的意见。

  独独宰相张敬,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一直坐在旁边旁听的户部侍郎赵昌平,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站了起来,看向杨敬宗,微微低头,拱手道:“杨相,您方才说了一句“无论是非对错”,下官极不认同。”

  这位赵侍郎环顾左右,声音沉重:“我辈乃是读书人,在场诸公应当都是科甲正途出身,我等读的是圣贤书,古圣先贤有哪一位说过,无论是非对错的话了?”

  赵侍郎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下官明白,诸公为君父持国,自有难处,但是即便是为国逐利,也不应当无论是非对错,沉毅这件事情,即便要处罚于他,是非二字,也应该论个清楚明白!”

  赵侍郎这番话,掷地有声。

  虽然他也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发言,但是不得不说,他这番话抢占了道德高地,说的十分漂亮。

  杨相国挑了挑花白的眉毛,抬头看了赵昌平一眼,没有说话。

  议事堂里一片死寂。

  没有人应答赵昌平的话。

  最终,还是张敬张相站了起来。

  这位老相公看了看杨敬宗,又看了看赵昌平,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诸公,为了一件小事,不至于伤了和气。”

  他看向赵昌平,轻声宽慰道:“赵侍郎,杨相所作所为,都是谋国之举,你不要放在心里。”

  张相国环顾四周,澹澹的说道:“老夫的意思是,既然大家意见不统一,那就各自上本罢,把意见都送到陛下那里去,交由陛下决断就是。”

  杨敬宗本来昏昏欲睡,听到张敬这句话之后,他睁开了眼睛,缓缓说道:“那就这么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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