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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宪成道:“东泉先生本意是好的,是怕奸党借楚王谋逆与吴公之事兴大案,列党禁,就想着,先让已上本为吴公说话的同仁永远闭嘴,这也是为了天下士林安宁嘛!”

  “叔时真是糊涂。”

  这时,孟养浩说了一句,就道:“这种事怎么能知情不报呢?”

  赵南星则问顾宪成:“叔时如何知道的?”

  顾宪成道:“东泉先生希望我不要用自己在士林中的名望深究此事,故坦诚告之于吾,去缅甸的梅州先生可以佐证。”

  “这石东泉真是心坏的很!昔日认购劵的事,他就表里不一,如今竟做出阴狠卑鄙之事,倒也不奇怪!”

  钱一本这时不由得批判起来石星来。

  赵南星也跟着道:“他还小视天子,以为天子不会因为自己厌恶的臣子暴毙就不会多问,就敢如此做!可事实上,陛下可比他更有情义的多!”

  赵南星说着就指责顾宪成说:“叔时也明显是因为门户私计蒙了心智,对天子没有一个公正的看待,以至于,也觉得天子不会问,可事实上,天子一直是真的在把天下子民当人,如没有因为李植之事败露,而大搞冤假错案;也没有因为李三才之事罗织他人、大搞党禁!所以,天子怎么会真的坐实安、岳等公被毒杀而不问?”

  “所以,我才说叔时糊涂!”

  “这种事居然知而不报,是不把安、岳等公当朋友吗,还是不顾事实的把陛下当昏君,为了表面上的士林安宁,不惜对奸人遮掩。”

  孟养浩跟着说起顾宪成来。

  顾宪成红了脸,一口气堵在胸口半天下不去,只突然站起身来,怒视着赵南星和孟养浩。

  明明自辱的是他们,如今被批评的却成了自己,这让顾宪成如何受得了?

  张鲸见顾宪成突然站起来就忙问他:“叔时这是怎么了?“

  接着,张鲸就劝了一句:“朋友之间,难免有逆耳之言,别在意。”

  顾宪成这才堆砌生硬的笑容来:“诸君说的是,在这件事上,我是有过错,是对不起安、岳等公。“

  “叔时也不必太自责,其实我等也没有高风亮节到哪里去,如近溪先生言,门户私计太重,以至于只顾着庇护同门,没在乎是非,才有了今日这般处境,被圣明天子关到诏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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