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相忍为国,当年也不会被冯保捡了个漏洞,以一句失言之语,让其狼狈出京了。”

  “所以这就是陛下比他高新郑更懂社稷苍生为重的地方了。知道高新郑可能不会给仆面子,但至少得给君父面子。也知道让高新郑有个不让平生未完之夙愿有靠天子实现之机会,才能使其少些怨气,才让他进京参与政事。”

  张居正笑道。

  赵贞吉点头,又问道:“但他进京,这内阁左首的椅子?”

  “陛下设咨议院,而咨议院大臣不入内阁,不票拟,只议政进言,也无进密揭之权。”

  张居正笑道。

  “叔大,请受孟静一拜!”

  赵贞吉则突然退后一步,向张居正作了一揖。

  张居正忙扶住赵贞吉:“孟静,这是为何?”

  “陛下年少便如此善用人治人,且也皆非阴险之权谋诈术,乃帝王应具之术,若非叔大悉心教导之功,何以有如此圣君之资?”

  赵贞吉很是佩服地回道。

  张居正虽颇为欣喜,但也还是不得不谦虚地道:“孟静过誉,仆虽有教,但陛下的悟性乃是天助,非仆之功。何况,仆虽有致君尧舜之志,但也还没有能为陛下让贤的胸襟,名利二字也还是把仆牵绊住的,所以这次想到让高拱回朝,若非陛下资质甚高,仆只怕很难会向陛下做此进言。”

  “仆也不会!谁喜他高新郑,也就先帝能容他!”

  赵贞吉回道。

  张居正淡淡一笑,看向没有同张四维一样养病在家,而是继续待在内阁,但却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如空气一样的吕调阳:“和卿,怎么近来沉静了许多?”

  吕调阳笑着说:“圣君在位,内阁又有二公执政,调阳只执笔拟旨便可。”

  张居正和赵贞吉皆笑而不语。

  余懋学这里回到六科后,兵科都给事中李已和给事中雒遵等大为惊愕,也就都围了来,好奇地问:“陛下平台召对,是为何事?”

  余懋学笑道:“陛下乃可直追尧舜之君也!”

  六科的给事中们一时颇为意外。

  雒遵这时先问道:“公何处此言,难道陛下没有偏信江陵之言,处置公?”

  余懋学道:“江陵未发一言,但却胜于有言,从此吾绝不置喙考成新政,除非他是真不利于民!”

  众给事更加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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