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瀚海或许真是为考验公能否。”

  张学颜这时也过来跟着说了一句。

  王家屏乌眉不由得一竖,切齿欲言,但随即还是闭了嘴,朝申时行和张学颜等拱手,然后就离开了文渊阁,往云台门而来。

  “自铁岭侯复我汉家旧土瀚海后,瀚海一直未有封疆大吏去就职,据元辅言,是百官无人愿意去瀚海,故而,大臣们在廷推瀚海总督时,每每故意不投,说不知谁合适,而说只能由天子特简。”

  “既然要特简,朕便不能随便特简,而朕冷眼看了一年多,就觉得卿最为合适,一是卿心存社稷苍生,二是卿直言敢谏!所以,朕就特简了卿。”

  “偏偏元辅有异议,说卿处处以社稷苍生犯颜谏朕,并非是真的为社稷苍生,不过为自己家族长安之计而故意欺朕以仁,禁锢朕治国之思想,使朕只能为士林摆布,而让新礼最终和旧礼相比不过是换汤不换药,一样成为挟民欺君的工具,所以朕若让卿去瀚海,卿必会以父母年迈要奉养为由抗旨辞官,而逼得朕要么因杀卿落下不仁之名,要么只能无奈放卿回乡白受朝廷供奉,还让卿虽弃忠而依旧得一孝德。”

  朱翊钧说到这里,王家屏只得忙道:“陛下!臣绝无此念,元辅明显对臣偏见太深!”

  “朕也不信!”

  朱翊钧颔首,说了一句,就又道:“所以朕坚持特简卿为总督,以为将来辅弼能臣之选。”

  说到这里。

  朱翊钧就看向王家屏:“所以,朕让卿去瀚海,卿应该不觉得委屈吧?”

  “臣不觉得委屈!”

  王家屏抿紧嘴唇,然后毅然地回了一句。

  朱翊钧道:“虽然很多人口口声声称君父无不是,但却总是连半点自由也不给朕,用大义来委屈朕,不在乎朕真正的感受;但不代表朕也会如此刻薄无人情味,朕岂会与他们计较?”

  “所以,朕会尽量不委屈朕的子民,方是仁也!因而,卿如果真的委屈,可直言!朕不会因此怪卿,乃至治罪于卿,怕死怕吃苦乃人之常情,朕不会因为一个人不愿意吃苦就否定此人。”

  “陛下!”

  王家屏沉默了一会儿后,就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而哽咽着喊了一声,且道:

  “臣真的不委屈!能为大明守疆安边,乃臣之荣幸,臣岂有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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