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瞅了被拖下去的江中晓一眼:“灾害非是天谴,乃是对朕与诸卿的考验,天无仁与不仁,但其行为自有其规律,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其规律结合实际以治之。”

  朱翊钧说着就道:“工部尚书潘季驯!”

  “臣在!”

  潘季驯拱手而出。

  “朕命你以钦差督办天下河道与治水一事,去各大干旱区勘察地理,开渠治水,以解旱情!”

  “同时,按内阁制策司所议,卿当于各处水土流失严重之地,趁着受灾百姓大量迁走,土地空置之时,退耕还林,退田还湖。”

  朱翊钧吩咐道。

  “臣领旨。”

  潘季驯回了一句,然后内心松了一口气,心道:“陛下果然务实,总算没有与清流们在什么天谴不天谴上过度纠缠,知道赶紧治水开渠、修整地理方为治理旱情之第一要务!”

  舒化和江中晓两人在被押下去后不久,就由太监端了毒酒来:“两位赶紧喝吧。”

  舒化和江中晓对视了一眼,随即就几乎同步的端起了毒酒,然后一饮而尽,随即就倒在了地上。

  李辙这里则在被押下去后于当日下午被拴在了五辆马车上,且在这时,他无奈苦笑起来:

  “本以为死的只会是那些流寇与申时行,却没有想到只我自己一人要被处死,真正机关算尽太聪明,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难道真有神明在天上主持正义吗?”

  李辙不禁仰天仰天一问。

  “啊!”

  而他在问了没多久后就被车裂于市。

  ……

  “公的门生李辙固然无耻卑鄙,但公主张天理之解释归于天子之口,这样真的利于社稷长治久安吗?”

  李辙被车裂,舒化、江中晓被赐死,让许多大臣们内心里还是很替他们惋惜的。

  毕竟都是士大夫阶层,他们没有觉得欲坏朝廷大政的李辙多么可恶,也没觉得妄言天道的江中晓和以歪理惑君的舒化多么可恶。

  但许多大臣,更不能接受的是,申时行关于天理解释权属于天子的主张。

  要知道,士权最大的权力就是话语权,对圣人之教即天理道学的解释权,即决定怎样做才是政治正确。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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