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又教育起徐璠来。

  “是,孩儿知道错了,孩儿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以为冯保可靠的。但谁知,他这么快就倒台了。”

  徐璠回道。

  徐阶起身走到案前,看向窗外,冷笑着说:“内廷二十四衙门又不是只他冯保一人。何况,他的对手还是我的学生呢。”

  跪在地上的徐璠:“可是父亲,江陵最近一直都没有信来,他会不会真的因此嫉恨上我们徐家,要收拾我们徐家,甚至要孩儿的脑袋?”

  “现在知道怕了?”

  徐阶突然转头,冷笑着,问了徐璠这么一句。

  徐璠没有说话,只垂头丧气的继续跪着。

  “老爷,钦差已到。”

  这时,徐家仆人疾步进来,在门外唤了一声。

  “父亲!”

  徐璠不由得再次抬头看向徐阶。

  徐阶道:“你先待着。”

  说着,徐阶就吩咐道:“来人,先把大爷外袍脱掉,拿绳索捆起来!”

  “父亲!”

  徐璠大惊。

  但徐阶没有理会,只往外走去:“带老夫去更衣,把先皇御赐的蟒袍给老夫穿上。”

  约莫一刻钟后,徐阶才换好了蟒袍,道:“开中门,摆香案,迎候钦差。”

  不多时,徐宅很久未开的中门便在吱呀一声中打开,而随着王用汲持圣旨带旗校兵丁进来那一刻,徐阶就带着族人跪了下来:“老臣徐阶问陛下安?”

  王用汲走了来,停在徐阶面前,神色肃然:“陛下安”。

  接着,王用汲才面带笑容,对徐阶伸出手来,虚扶了一下。

  同是士大夫阶层,王用汲自不会对徐阶表现出作为钦差的高高在上之感。

  “老先生请起。”

  “众人皆起”

  “谢上差!”

  徐阶等徐家人才都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王用汲接着就笑着作揖道:“因尊府不比别处,本差未敢擅入潭府,然身负皇命,不能不扰,还请老先生见谅。”

  徐阶连称不敢,接着就将王用汲请入中堂坐下,而亲自作陪于主位,且茶过三巡后,就先笑着问道:“上差一路上,想必受到不少叨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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