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看,多想,少说!”

  “……儿子只是向父亲请教罢了。”

  “陛下初次视朝那日,你不就按捺不住出列妄言了?”杨廷和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后怕,脸色十分严厉,“论心性、手腕、口才,你看不出陛下之能在你之上吗?伱以为我在行殿之中别无他法,只是因为骑虎难下?如今朝局日渐诡谲,你万事都要谨慎为上!今天你只是展书官,一句话也不要说!”

  经筵就是经筵,在讲述儒家经典、申明经义的场合,皇帝能做什么?

  杨廷和并不担忧。先有前几日的听政、听讲、听劝,后有昨天的冷静和理智,皇帝重视经筵只是因为明白经筵的象征意义。

  至于是不是知经筵事,皇帝恢复的是用勋臣的旧制。只是一种荣耀,并不涉及实利,为何又要阻止?

  现在想来,皇帝在登基之前、第一次朝会时咄咄逼人,实在是最好的时机。

  唯独在新君刚登基的这个阶段,重臣恰恰不好凡事都反对。那样一来,揽权之嫌太过明显。

  杨廷和看着儿子虽然点头听训了,但对于自己的评判眼底里仍有不服,只能感觉无奈:少年扬名,高中状元,心高气傲啊。

  说他连十五岁的孩子都比不过,他还不服气。

  顾不得这么多了,杨廷和今天是讲经官,他要早做准备。

  天微亮时,翰林学士们在午门外集合好了。

  他们无一不是科场之中的佼佼者:一甲前三,直接授翰林院职位;二甲前列,可入翰林院做庶吉士或观政诸衙。

  非翰林不入阁。

  这里站着的每一个人,都有远比同科高的起点,都有更大的前途。

  在他们的最前方,就是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和左右都御史、国子监祭酒等重臣。

  左掖门打开,文渊阁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的知经筵事由郭勋担任。

  勋臣担任知经筵事,本来曾是惯例。但天顺年间之后,一般是由内阁首辅兼任。

  其他内阁大臣是同知经筵事,这也是惯例。

  具体的经验组织准备工作,自然不用劳烦他们亲自安排。

  这都是一份经历、一份荣耀。

  今天的荣耀,首先属于郭勋。先是知经筵事,昨天又受命代表五军都督府参与裁撤冒滥和整编京营,郭勋成为了勋臣之中第一个被新君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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