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请开恩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若在企业任官,王家固然可以得到更快发展的机会,但却绑定得更为清晰明显。若真有事,是一定会牵连到王家的。

  这哪比得上在官府做官,只需某些方面指指方向、引见些人?

  “这不是仓促之间,就要一举定将来吗?”有人愤愤不平,“朝廷怎么能只给半个多月的时间让我等决断?那企业、科学院方向将来如何授职、如何迁转,总该有个章程,好让我等细细考量才是!”

  “伯载兄,你为会元,你怎么想?”

  听到这话,王崇古也看向了一人。

  此人姓沈名坤,今年已经三十五。在最近这些科的会试里,他算是夺得会试第一的人当中年纪极大的。

  考纲改后,能适应新考纲的,往往是天资当真极佳、而且易于接受新事物。

  年龄偏大一点的,在这方面确实比较吃亏。

  而这沈坤,更是快到了三十岁才中举。

  在会试之前,许多人都没想到最终是他夺了会元。而前几日,一直生活在淮安的他也拜会了曾经作为总河、在淮安呆了好多年的刘天和。

  与王崇古不同,刘天和对沈坤的指点,竟是建议他去选择科学院方向。

  会试第一选了这个方向,到底是让他带动其他人,还是他当真在这些方面颇得皇帝看重?而他能夺会试第一,只怕也会预示着殿试考题的方向。

  沈坤欣然回答:“我所喜颇杂,也素来耿直。刘国老言之有理,我确实更适合做些学问。”

  “……沈兄,当真不想出仕为官了?”

  “入科学院为博士,也有官衔。”

  “……那怎可……”

  面对许多失望的表情,沈坤站了起来拱手:“文教部已有明文,各方向殿试考题不同。既然定下了心,我就回去再多做些准备了,诸位慢议。”

  这是一处旅社,在这里议论的都是投宿这里应试的举子。

  沈坤被人敲门拉来,也不能不出席。

  现在表了态,他又回去了。

  王崇古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他坚定地站了起来:“陛下和诸公既然定了此制,我看诸位也不用心存万一了,还是早做决断吧。殿试在即,又怎会改弦易张?”

  “学甫有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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