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往这里拉,工人也有。”那官员脸色有些苍白,“但要把铁索拉上去,得要人爬到铁柱顶上装好滑轮啊。那滑轮大匠,被请到了太原帮……帮……”

  姓鲁的中校勃然大怒:“没有别人懂得了?怎么装?”

  “……那倒是不难,铁柱顶上有榫槽……但那滑轮不轻,还要背着绳索上去。如今桥墩铁舟漏水,也不稳当……”

  “谁不畏高,力大?”

  这时,远处又传来一声脆响,又有一根铁索被崩断,从空中狠狠抽向水面。

  “……快些,先把船划到桥墩,把皮囊都系在那艘破铁舟上!”姓鲁的也看向了刘显,“刘兄弟,劳烦你带着码头的力工也都先去那边,帮忙稳住桥墩。会水的兄弟,轮流下水,堵住那个破洞,把那铁船里已经进水的厢格里的水舀出来!这件事办完,省里重重有赏!”

  刘显见他有些指挥若定的模样,转头看了看那边,知道桥墩虽是根本,但斜拉的铁索也很关键。

  有一条充当桥墩底下浮台根基的铁船漏了水,整个桥墩自然力道不匀了。如今铁柱上悬着的铁索陆续被崩断,铺设在被横拉起的铁索上的木制桥面,那可不轻。

  “鲁将军,卑职不畏高,爬树更拿手,一把力气自认也不差。”刘显对他抱了抱拳,“桥墩铁舟十数余,一时不致有大患,先把桥面拉着不垮了,也能多撑些时间。”

  山西本地的鲁中校看了看他,片刻之后就断然说道:“好,辛苦刘兄弟。何处长,你与刘中尉分说清楚。”

  不久之后,刘显也坐着小船来到了那桥墩基座。

  从远处看,这桥墩基座的晃动范围很细微。但离得近了,水流拍击,才看得出摇晃的幅度也并不算小。

  但看到那高大铁柱的底部,其实又压在数块或直或弯的钢板上,桥墩的晃动对铁柱的摇晃影响反而又更小了。

  不知多少斤的重量压在这十余条铁船撑起的基座上,还有数个铁锚坠入河底稳住了前后左右的移动。

  刘显虽然知道这桥定然有大智慧在其中,此刻仍觉得太险了一些。

  毕竟只是浮于水中,铁柱不曾深深扎入河床。

  但这是黄河,若非这河中央断流了,又如何能在河中央筑起桥墩来?

  刘显来不及多想,先在肩膀上系紧了一条胳膊粗的麻绳,又把一个牛皮包跨到了肩膀上,开始沿着其中一个铁柱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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