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那些人只会把怨气与不满都发泄在这个小借口上——以公忠体国的名义。

  只能说唐顺之和俞大猷的想法还是粗暴了一些,或者说——他们并没有皇帝的胆子和胃口那么大。

  正因为朱厚熜的胆子和胃口更大,所以他要揍的这一拳,绝不是现在大同镇和大明实力下不痛不痒的一拳。北面的敌人能与大明对峙这么久,岂能小觑?就算唐顺之和俞大猷的想法有几分实现的可能,后面怎么在反扑下守住?

  且再熬这两个小年轻一段时间。

  现在呢,倒是郭勋的请罪疏来了。

  马录一封弹章递到京里,朱厚熜只是写信问了郭勋一嘴:你在南京,不好好练振武营,管山西法司的事干什么?

  朱厚熜还真不知道历史上有名的李福达案,更不知道因为这个案子牵涉到大礼议过程中新臣老臣之间的纠葛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

  反正,你郭勋在管闲事。

  那原先的太原左卫指挥使张寅既是先躲过,后来又被抓了,而马录呈上来的证据也很多。

  【……臣是先帝在时与其相识,嘉靖二年他入京到臣府中拜访,那时臣也不知他被人告发。而后,臣便到南京了,一直书信往来,也只是听他来信说本已验了并无那仇家所说的龙虎形、朱砂字,获释了的。谁知马御史到山西后,此案又翻了回来,臣才去了书信……】

  朱厚熜在御书房内看着郭勋的书信,脑子里渐渐也冒出疑惑。

  像这种“小案子”,朱厚熜之前基本没有关注。

  但现在看来,说是这李福达参加了弘治二年的王良等弥勒教妖贼造反,当时李福达就作为从犯被流放到了甘肃充军。

  结果逃了,逃到了洛川,又被查了出来,流放到辽东,再次逃了。

  这次逃了之后,就在山西一带广收门徒,四处劫掠,在正德七年搞出了洛川之乱。

  他还是逃脱了,但这回学乖了,换了个张寅的名字,趁例行更新黄册的时候登记成了匠籍,并且结识了郭勋。而后“纳粟捐官”,通过捐粮、捐钱,最终混了个太原左卫指挥使的官。

  够狗血的。

  现在因为郭勋的回信,朱厚熜同样关注起了这个案子,只是角度并不一样。

  大同镇……黄册……

  朱厚熜沉吟片刻,便吩咐道:“召费宏、杨一清、崔元、王琼、王守仁、张子麟、杨潭,另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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