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小老儿折寿的!担水也就来回多跑几回腿罢了,老头子身子骨还行。江西河多,年年都要防着夏讯的。虽然小老儿的儿子去应役修河堤去了,但小老儿还顾得过来!”

  余承业继续笑道:“益王仁德爱民,要是看到他王庄附近的百姓耕作如此辛苦,也会主动提出改一改的。只多开两个小堰口,那望军台地上除非遭了大旱,不然也都不会误了庄稼。”

  老农看了看他,忽然就跪了下来磕着头:“要是真能行,那自然是太好了。小老儿这几亩薄田,每年也能多收三五斗粮食。”

  余承业把他扶了起来:“都是修河,这修河之事,今年归我来管。老人家不妨回去和里正、乡亲们商量一下,看伱们这一带的河若是水能涨上来一些,该怎么修。什么地方在挖些水池,什么地方可以起个新堰。至于再下游,江西河多嘛。”

  老农双膝离了地,怕弄脏了他的衣服,仍然屈膝弯腰不已:“小老儿必定回去与乡亲们好好说说这喜讯!还不知道青天大老爷尊姓大名,我们瞿家湾必定给您立生祠,日日上香火。”

  “本官也只是奉命办差罢了。去年、前年有人过来查勘河道沟渠,就是为了今天嘛。陛下和杨阁老都念着你们,你们田地里用水方便了,用心耕种田地就好。”

  “哎呦!小老儿忘记了给陛下磕几个头!”说罢找到北面又跪下来磕了几个头,起身时抹了抹眼角。

  至于杨阁老,乡间百姓哪里知道朝堂里是什么情况?杨阁老不也是听皇帝旨意办差的?

  只是余承业的行为落在当地知县的眼里,那就是真的对益王府的王庄动刀了!

  等余承业走到了他们这边,脸上换了平静严肃的面容:“这么说,方知县到任时,那道堰早已设好。县里这么多年,所收之粮也都是按官田额赋来收,没有按照朝廷所定一半折色之例,存留之粮都是原额支给王府?”

  方知县脑后冒汗:“下官一年半前才到任,县里确实一直是这么做的。那道堰是正德十五年兵灾之后起的,听说当年也闹过。驸马若要查看,下官令架格库找一找当年卷宗。”

  “不必了。”余承业淡淡说道,“本官职差只是巡视水利。方知县只要不阻,陈年旧事本官也不必翻出来。”

  方知县连连称是,心头却骇然无比。

  当初正德皇帝落水病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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