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酿的沁香春,据说是采枝头的春雪、含包的梅花一起酿成,清香润口。

  当然价格也比二三等的要贵一大截。

  贝迦的物价本来就贵,在这里还叠了几层bUFF,一坛五年陈的沁香春就要五两银子。

  杜善也是一怔,竖起拇指:“豪气,你是?”

  “我姓贺。”

  姜陶则小声滴咕:“贺兄湖涂哇,这小子不出什么好伎俩。”他们是公派生,家里不缺钱,但也不会拿五两银子的好酒送给陌生人,只为听一句下策。

  贺灵川低声道:“无妨。”

  他也不会没事大撒币。

  酒来了,杜善拍碎泥封,就着坛口先嗅了一口酒香,而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下策就是,找些由头将朝中那些贪腐横行的臣子治罪抄家,抄出来的银财充实国库,短时间内就不缺钱了嘛。”杜善啜了一口酒,“老百姓那里刮不出钱了,正好这么多年来国蠹也养肥了,此时不宰更待何时?”

  贺灵川目光一闪:“听着不错,但为何鲜有国用?”

  鸢国目前这个境况,也没对臣子下手。

  “盘根错结,心有忌惮,下不去手。”杜善嘿嘿一声,“其实怎么没人用?贝迦国的须罗藩国就用过,第三任妖王继位时没有免去各级官员的亏空,而是下令稽查各地钱粮,限期补足亏空,否则严拿严办。没过几年,这国库里的钱就补回来了。他没抄家,但异曲同工嘛。”

  姜陶挠了挠头:“你这说法倒不算错,但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说治世治国之理。

  杜善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正都是酒政,闲话三杯而已,有什么法子不能提?”

  酒政,喝酒时议政。

  不就是嚼一嚼舌根?

  贺灵川适时道:“要是国君办得到,早几年就干了,还会等到现在吗?临时要抓,恐怕朝野动荡,更不成事。”

  在场的学子都知道,实则帝王也没办法为所欲为啊。

  魄力、能力,有些人天生就有,有些人到死都挨不着边儿。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啊!”杜善又拍桉笑道,“所以我还有个上策!”

  贺灵川已经明白了几分,但依旧道:“请说。”

  “既然根源就在君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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