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辞。众人走去村后。地面躺着四十多具尸体,果然如斥候所说,男女老少都有。应夫人只瞧一眼就转过头,不敢再看。贺灵川、吴绍仪等上前检查,发现致命伤多在前胸、咽喉位置。“心和肝都没了,有些还被摘走了肾脏。”吴绍仪回头道,“伤口非刀剑所留,倒像是鹤嘴笔。”凶手在死者胸膛上凿开一个口子,摘走了里面的脏器。松阳侯补充:“屋里的钱物和粮食并没有丢失。”“那多半就不是盗匪所为了。”盗匪进村劫掠,要的无非就是以上两样东西。贺灵川拉开一个死者的上衣,将心口的伤处指给众人看:“这里有四处凿伤,都在心口附近,只有最后一下正中心房。可见,凶手很不熟练。”他在盘龙梦境里当巡卫,抓了七八回妖怪,已经有些心得。新人凶手?虽说强盗杀人也有从生疏到熟练的过程,但总不可能整窝强盗用的都是鹤嘴笔吧?和刀剑相比,这是很偏门的武器。贺淳华沉吟,“妖怪?”松阳侯若有所思:“前些日子帝流浆,山野就不太平了。”帝流浆现世是生灵之福,但福祸从来相伴。帝流浆过后新妖躁动,很容易为祸地方,人类的治理秩序就面临很大挑战。当年的盘龙荒原尚且如此,大鸢境内又怎能避免?吴绍仪也道:“村民在五六个时辰前遇害,凶手很可能已经走远。”“我们今晚借住他们的屋舍,理应将他们好生安葬。”松阳侯招了招手,手下就带着锄锹过来了。贺淳华点头:“理应如此。”冻土太硬,曾飞熊也点了十几名士兵来挖土葬人,又派出两组士兵在附近轮流巡逻。松阳侯则与贺淳华等人返回村中。村外空地平整,策应军正在这里搭帐升火。现在全军连家卷六百余人,村舍根本住不下。这支队伍跟着贺淳华从西走到北,也习惯了风餐露宿,用的都是防风的羊皮帐篷,比布帐更加防风。贺淳华还托人从石桓城军需那里购买暖囊,其样式与贺灵川所知的睡袋差不多,睡在秋冬的野外有很好的保暖效果。当然篝火必不可少,众人去林中拣拾禾木,很快就燃起一堆。其余人员的住宿安排,自有管家老莫去操心。贺淳华对他道:“我们只占西边三间小屋就好。”松阳侯摆手:“那怎么行?村舍尽归策应军,我们另有住宿。”另外的住宿在哪,难不成松阳府也要搭帐篷?只见松阳侯走去村东,找了块空地转了转:“这里刚好。”而后,她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院落模型,放在地上,先揭开那上头的符纸,再退开百步,这才拍掌低喝一声:“长!”众目睽睽之下,这玩具一样的小院迅速膨胀,就像个鼓起来的气球。仅仅几息工夫,它就变成一座正常院落,高墙黑门锁着双层小楼,墙内还探出一截松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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